邊荒山林中的山道上,一匹快馬瘋狂奔馳著,撕裂長風,呼嘯出大戰來臨前的鳴嘯。
隱藏在草叢中的無數雙眼睛閃爍著狡黠的目光,目送著山道上快馬的奔離,卻不做任何反應。
良久,拓拔開山從叢林中站了起來,沉聲道:“馬勢匆匆,神色驚慌,一路狂奔對周圍環境不做絲毫檢視,應該就是從大梁城出來的信使了。”
身旁的狗子也附和道:“看來碧將軍在西部戰場已然大勝,正在按計劃對大梁城施加壓力。大梁城不堪負荷,只有向外求救了。”
拓拔開山點點頭:“要不了一天時間,石容海就會得到大梁城有危的消息。”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石容海這支部隊,注定了要命喪我等之手。”
拓拔開山苦笑道:“要說一切都按計劃進行,那也未必。至少夜鶯小姐。。。她的事,就屬于計劃之外了。只不知無雙現在可已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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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叢林里,一道人影在林中瘋狂奔跑著。
踩斷樹枝,踏倒青草,一路驚起獸走鳥飛,向著林中深處漫卷延伸。
抱著懷里的夜鶯,無雙心中的憤怒已經蓬勃到了頂點。
被殺死的崗哨沒有說實話,俘虜了夜鶯的護民軍在這兩天里對她施盡了酷刑。如今她的身上幾乎已經找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肉,到處都是鞭抽棍打的痕跡。即使是打算把她交給大首領,他們也沒打算交一個完整的人過去。
盡管觀瀾大陸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提出大陸戰爭公約,不再允許交戰雙方虐待戰俘,但是總有一些那么一些國家或組織視公約如無物。人們總是以為,那受到侵略的一方就必定是正義的,那奮起反抗的一方,也一定是充滿仁慈與愛心的。
卻不知戰爭抹殺人性,無論侵略方又或是被侵略方,都會在戰爭大潮的沖擊中逐漸迷失,并最終走向瘋狂與暴戾。
護民軍雖是打著護民的旗號而成立,但是三教九流五花八門的人員加入,早使這支部隊良莠不齊。你無法指望象這樣的一支軍隊依然能遵守公約行事,哪怕連天風軍都不虐待戰俘,但是對戰爭勝利的無望心態卻使護民軍可以無視一切,竭盡所能的將他們的仇恨發泄到敵人的身上。
因此,哪怕夜鶯是個女人,從她被俘的那一刻起,卻也注定了要受到苦刑的煎熬。
或許唯一可以運氣的是,由于那滿身的傷痕,反而使她逃離了被**的命運,因為沒人想在這樣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上發泄自己的**。
從救出夜鶯到現在,她始終都處于昏迷狀態,鮮紅的嘴唇咬出一道道可怖的牙印,顯然是承受那巨大的痛苦所導致。
“夜鶯姐,你要挺住!”無雙狂奔怒吼:“你一定要挺住啊!我能救你出來,就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仿佛是回應無雙的呼喚,懷里的夜鶯微微**了一聲。
“夜鶯姐!”無雙大叫。
夜鶯緩緩睜開了眼睛,迷茫的雙眼露出一線微微的驚喜,游絲般**出世上最令人憐愛的聲音:“水清,是你嗎。。。。。。”
無雙的心一痛:“夜鶯姐,我是無雙!我是無雙啊!”
夜鶯輕輕地啊了一聲,喃喃道:“真象一個夢啊,我還以為再也不能見到你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