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賭局的策劃者從一開始就把南部戰場的命運和西部戰場緊緊牽連在了一起,也從一開始,就為這場伏擊戰做族了精心準備。
沒有西部戰場的勝利,就注定不可能有南部戰場的輝煌大勝,同樣的,沒有這邊戰士們奮勇無畏的獻身,也不可能有今天這場伏擊戰的順利進行.
在十數個日夜不停的奔逃過程中,他們忍受,他們拼殺,他們全力拼搏,將一切希望都放在戰場之外的地方,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因為只有這樣,石容海才有主動進入伏擊圈的可能。
隨著安全信號的發出,石容海的大軍終于開動了。
他們變成一條長長的蛇形陣列,松松垮垮地走入谷中。后方的指揮將官們不住的大聲吆喝著,催促著士兵快速通過。
他們或許并不相信,戰爭打到這種地步,還會有人在這里對他們進行截擊,但是身為軍人,天性就不允許他們將自己置身于這種險地之中。
那一刻,石容海看著大軍緩緩沒入這狹長而崎嶇的山谷之中,一雙眼睛卻再次瞇了起來。
不知為何,隱隱然間,他有種不測的感覺。
他說不出這種感覺由何而來,或許是軍人天性對危險的直覺,或許是由于作賊心虛后對各方驚恐的無奈,或許是天性就不相信淺水清在南部戰場的戰爭會這樣草草了之,總之,這一刻危險的感覺就如一張遮天的大網緊緊地籠罩在他的頭頂上空。
他沉聲問:“為什么進去巡邏的士兵還不見出山?”
何文道:“哪里有這么快就出來,石將軍怎么了?”
石容海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這段時間的仗打得有問題,但說不出問題出在哪兒。我現在有種直覺,好象前面有什么危險在等著我們。”
方輝笑道:“淺水清是很狡猾,不過沐血部如今在我們后方,他們沒能力跑到我們前面來設伏。碧空晴現在還在大梁城,他也沒可能跑過來堵截我們。淺水清本人目前更是如喪家之犬,被易星寒追得惶惶不可終日。要說咱們剛剛領兵回撤,前路就設了埋伏,只怕他淺水清的能耐大得就有些過分了。別說他不可能算計到如此地步,就算他安排好了碧空晴一旦得勝就進攻大梁城,以逼我們回援,他又哪來的士兵來打我們的伏擊呢?我看石將軍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是啊,哪來的兵來打伏擊呢?石容海微瞇著眼遐想。
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藍草坡。
當初他之所以會上當中伏,就是因為淺水清突然變出來的那批士兵,讓他錯誤的估計了形勢,才導致了那場大敗。
那一刻,石容海的眼神收縮如針,放出凌厲猛懾的光芒,大叫道:“不,不對!淺水清最擅長玩秘密藏兵的把戲!他肯定暗中調集了一支部隊,他等的就是現在!峽谷里一定有埋伏!打旗號,后隊轉前隊,立刻出山!”
轟!
隨著旗幟招展,山頂一聲轟然巨響,巨大的石塊隆隆滾下,徹底阻斷了石容海部隊的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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