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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騎飛縱從后方趕來,來到淺水清的身邊:“請問可是淺水清淺將軍?”
“正是我。”
那騎兵在馬上向淺水清敬了個畢恭畢敬地軍禮,然后恭敬道:“久仰將軍大名,今日終于得見將軍風采。季帥有請淺將軍,請前往帥帳一敘。”
淺水清一笑:“多謝傳話,我也久仰季帥之名呢。”
那騎兵笑著離去。
戰場的各個方位,戰士們正打掃著戰場,彼此做著相同的問候,他們大聲的寒暄,語氣硬朗而充滿了驕傲。
中央軍團的戰士與暴風軍在盔甲制式有著明顯的不同,他們穿得是清一色的金色戰甲,黃燦燦的金光耀花人眼。這是衛戍中央的部隊特權,他們是皇帝近衛,選得是最優秀的人才,連盔甲都用得是最高貴的色彩。
他們之所以無法取帶暴風軍團成為第一軍團,只是因為真正的優秀軍人,總是在千錘百煉的戰斗中成長起來的。
當那一騎白馬素袍在人群中踏出悠閑的馬蹄聲時,士兵們向淺水清投來崇拜與敬仰的眼神。
以一個旗的兵力攻打一個國家,創造下無數輝煌成就的將領,總是很容易為人所欽佩。
此時,匆匆趕到的中央軍團還未來得及設立帥帳,在那大纛旗下,幾名坐在馬上的將軍正威風凜凜地各自指揮著自己的手下發出各種各樣的命令。最中間的那個人,年紀大約五十左右,一縷長髯飄飄,眼中綻放出智慧而冷靜的目光。
他就是季狂龍。
從表面看,那只是一位身軀高大,模樣慈祥,長髯飄飄,精神矍鑠的普通老人,但是這位老人從骨子里迸發的卻是一股雄渾的氣勢。
正是這股氣勢,讓他和所有人都有所區別。
假如說烈狂焰是一團火,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令任何人都感到害怕,驚畏,可景仰而難以親近的話,那么季狂龍就是一座山,高大,穩重,令人望而仰止。
來到這樣一個人的身邊,淺水清的心中也陡然感覺到了一層壓力在心中油然升起。
“淺水清見過季帥。”下一刻,淺水清跪倒在季狂龍的身前:“謝季帥揮師相救,水清這才得以脫難不死。”
季狂龍望著淺水清,良久,才悠悠說道:“自我軍進入止水以來,我每日聽到最多的消息,就是關于你淺水清的。只是短短數月時光,卻再沒有一個人如你般可震動天下了。淺水清,我是該夸你呢?還是該罵你?”
聽到這句話,淺水清笑道:“要打要罵,要殺要剮,悉由季帥決定,我淺水清認命就是。”
季狂龍嘆息道:“殺剮就不用提了,說卻是要說幾句的。至于我要說什么,你也該有數才是。說起來戰爭本是殺戮之事,死人在所平常,不死一人而奪天下者,為人之妄想,只可空談而不可付諸行動。殺戮過多固然會引來些麻煩,但若能早早解決戰爭,避免國耗增大,卻依然是有必要的有效行為。”
“然,天下事,黑可以道白,白可以道黑,是非轉變皆快,我等武夫雖擅長于沙場征戰,卻不擅于朝廷論辨。因此要是有人想借著這等殺戮之事污蔑中傷,陷害我天風有功之將,也未必就是稀奇之事。好在野王素來英明,輕易不為人所騙,但你血香祭旗之名過盛,卻是很難遮瞞了。”
“老烈是看重你的,多番來信向我舉薦于你,人在西南,心卻在止水,能讓他如此重視的人不多,你淺水清算是頭一個。以他的性情為人,想來是識英雄重英雄之故,而觀你之表現,也的確當得上英雄二字。只是天下英雄,未必就都有好結果。此次大勝,相信要不了多久,蒼天城內關于你的決定就會來到,淺水清,你最好早做心理準備,等待你的,未必就是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