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清笑道:“理當如此。”
終究是不忍心打擊這天真的小姑娘的,淺水清也只能順了蒼敏的話來說。
一路走來,眼看著分手將至,蒼敏突然問他:“喂,路人甲,你是鐵風旗的兵吧?”
淺水清笑著點頭。
“告訴我你的真名字,等將來我見到淺水清時,一定會向他提起你的,讓他好好提拔你。”
淺水清笑道:“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我真得很高興能認識你。我的名字,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等你回宮之后,一定會知道我是誰的。那塊玉牌,還望你收好,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的。”
說著,他揚長而去。
眼望著淺水清的背影,蒼敏撅了撅嘴唇,不滿自語:“什么人嘛,還要故作神秘,說什么回宮后自會知道。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個無名小卒而已,竟然還指望本公主知道他的名字。哼!”
話音剛落,蒼敏的臉色一變:“該死!他說回宮!他知道我家是皇宮!”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那個路人甲,其實早看破了她的身分。
“這個混蛋!”蒼敏咬著牙齒說,想想他竟然能不動聲色和自己堂堂公主一起把盞論杯喝就聊天,到也的確膽識過人,心里又有些甜甜的滋味。
從來沒有人,能在她這個帝國公主面前,表現得如此淡定從容,不卑不亢。
“好,就信你一次,看看回宮后怎么知道你的名字。”隱隱地,有個想法,那個家伙不會就是淺水清吧?
搖搖頭,又把這想法去掉,淺水清那么窮兇極惡的一個人,怎么著也該是長得五大三粗,眼如銅鈴,壯碩如山的模樣,斷無可能如此文質彬彬的。但是想想最初見他時的表現,又覺得不無可能。猜測越多,心思就越亂,越發的迷惘起來,芳心如小鹿般亂撞,卻是全忘了淺水清目前所面臨的巨大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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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將軍府,沐血已經迎了上來:“南山岳那個老東西把城衛府的人調了過來,看樣子是存心對著我們來的。”
“不要上他的當,那只是他的表面文章。”淺水清沉聲道:“你去把兄弟們叫過來,我有話跟他們說。”
待到方虎等人都過來時,淺水清這才把自己朝會后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眾將心中皆是一片駭然。
方虎說:“淺少,你認為野王真得會因為一句無聊的市井傳言就殺了你嗎?”
“多讀讀史書,你就會發現這并不稀奇。”
“可是龍困淺灘要做如此解釋的話,那虎落平陽又如何解釋?”
淺水清一笑道:“這句話的完整說法本應該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到了這里,不知為何會有此改變。市井流言,說我淺水清身邊有個狗子,所以這句話就應在了他的身上,就是說我淺水清身邊的侍衛都比一般的官員要威風幾許,正應了那宰相門前七品官的說法。”
方虎破口大罵:“他媽的,這樣的解釋也有?未免太過牽強了吧?”
“是否牽強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目前此事還未傳開,我猜可能和我們兵逼相府有關。南山岳的計劃已經在行動中,但由于咱們的下手太快太猛,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為了避免魚死網破的結局,所以他現在不敢讓謠言太甚,也不敢讓趙狂言現在就去游說皇帝,可一旦咱們離開了槐樹胡同,一切就不一樣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