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嘿嘿一笑:“淺少果然是算無遺策,時機,地點,均把握的天衣無縫。”
“縱然算無遺策,也不可能將南無傷膽大到打算吞吃我軍的想法一起算到,只怕淺少是另有安排,所以才得了消息的。”還是沐血看事情要冷靜許多。作為一名帝**人,面對眼下的這種情況,他實際上并沒有太多的高興之處:“自己人打自己人,每死一個,都讓人心痛啊。說起來,李規在他的位置上,干得還是不錯的,血風旗的兵,也有許多勇敢戰士,曾經在沙場上舍生忘死。如今他們沒有死在敵人的手里,卻要死在自己的人手里了,想想也叫人心寒。”
方虎等人立時無語,同是帝**人,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
碧空晴沉聲道:“如果能一舉擊殺李規,血風旗群龍無首,咱們再大軍圍困,或許可以令其不戰而降。”
方虎道:“主意到是不錯,但是李規可也不是那么好殺的。無雙不在這里,荊棘營雖有出色的弓手,但未必有把握讓其一擊斃命。一旦突襲不成,李規有了防備,再想殺他就難了。千軍萬馬中取敵項上人頭。。。總是聽起來比較美好的事情罷了。”
碧空晴一陣陰笑,聽得眾人頭皮發麻,溫柔的語調如女子般柔美:“諸位小看自己是可以的,但是要小看了我們的拓拔將軍,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千軍萬馬中取敵項上頭顱這等事情,那可是他最拿手的好戲。”
眾人愕然,一起看向那魁梧如山的拓拔開山。
他一言不發,卻緩緩解下了身上的鐵鏈巨錘。
碧空晴道:“今日,諸位就有幸目睹拓拔將軍的生平絕技,說起來,拓拔將軍的武技雖然威猛蓋世,但是他這輕易不出手的一招,名字卻是起得煞是好聽呢。”
“叫什么?”
“千里姻緣一線牽。”
眾人聽得發笑,卻只見拓拔開山已經走出了叢林,來到一片開闊的小坡上。
由此居高臨下,死死盯住遠處的李規,拓拔開山手持鐵鏈,已經開始掄錘。
虎虎生風的舞動中,大鐵錘在空中激蕩成一片幻影,仿佛一個巨大的鼓風機,平地生起一片漫漫風煙。
鐵錘在空中越轉越快,幾乎連影子都看不清楚的時候,拓拔開山猛然大吼一聲,炸起一股風雷,長鏈勁甩,鐵錘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粗長的鐵線,如流星隕落,閃動著星芒光華,兇狠沖向那血風旗的掌旗李規。
那仿佛博浪沙般的狂暴一擊正中李規的胸口!
一錘斃命!
。。。。。。。。。。。。。。。。。。。。。。。。。。。。。。。。。
“淺水清,你不要信口雌黃!這些信都已經過驗證,的的確確是蘇云親筆所書,你還有什么可以抵賴的!”南無忌大叫道。
淺水清冷笑:“說起來,這些假信做得也當真不錯了,無論筆跡,日期,甚至信紙,各方面都做得相當好,不知道的人看了,怎么都會相信這些信是真的,只可惜啊,南相雖貴為朝廷丞相,卻還是不了解我們軍人的通訊方式。”
“你說什么?”南家父子同時一呆。
淺水清已對著蒼野望說道:“陛下,蘇云的確曾經是佑字營的一員。但去年剿滅馬匪一戰中,蘇云曾為馬匪所擒。此人貪生怕死,為免被殺,就此投了馬匪,因此為臣所除名。紅土崗一戰,他僥幸逃生,竟然又重新拉起了隊伍,干起了馬匪行當。臣御下無能,還請陛下見諒,不過這些信嘛,是真真正正地有問題了。”
“什么問題?”
“這些信,無論筆跡,用紙,甚至說話語氣都的確與草原馬匪的行事風格極象,惟是如此,才正可證明蘇云與臣毫無瓜葛,反到是南相拿出這些信來,到是有些居心險惡了。”
南無忌怒吼:“淺水清,你說這些信是偽造的,就拿出證據來!”
淺水清輕輕一笑:“我當然有證據,證據就是我的那本淺氏兵法。”
朝官們皆是一呆,不明白淺水清搞什么鬼,淺水清卻已經朗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