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數幾處大城的城守看到鐵血鎮分兵,決定趁其虛弱時攻擊,立刻調集軍隊進行圍剿。沒想到鐵血鎮在配合上竟然默契無比,一旦對方出兵圍剿,那些分散各地的騎兵就利用速度優勢迅速逃逸,引誘敵軍深入,遠離城市。
當各地城市的城府軍以為找到了勝利的契機,一路窮追猛打時,卻一頭撞入了淺水清精心為其編織的伏擊網。
四處分散的鐵血鎮就象一條龐大的大蛇,分散開時,每一段都會變成靈活無比的小蛇,一旦結合起來,又能形成一個完整而有機的整體。他們搖頭擺尾零星分布,卻在敵人的追趕下有機地向著同一處目標靠攏,追擊的驚虹軍追到興頭上還沒發現問題是,迎面而來的卻不再是寥寥百人,而是一支支兇狠的多達數千甚至上萬人數的騎兵大隊,對他們進行包抄,圍剿,切割和兇狠的沖擊。
自以為可以趁對方主動分離的當口將其進行小口小口地吞吃的驚虹軍,反過頭來卻被對手打了一個兇狠的離合之戰。
盡管鐵血鎮本身處在驚虹的這個戰略大包圍里,但是淺水清卻利用平陽大戰后出現的短暫的時間空當制造了一個在驚虹東部的屬于他自己的對驚虹人的戰術反包圍,在這里,需要的不是高明的戰術指揮,而是部下忠實執行計劃與臨機應變的能力。鐵血鎮的士兵在此點充分發揮了精英戰士的能力,其表現令所有人都嘆為觀止。
11月6日,高垅城,雞西鎮,海州三地城守同時出兵,每地出兵五千人,總計一萬五千軍試圖圍剿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鐵血鎮零散部隊,結果被當時負責西路和西南兩路的指揮官水中棠調集兵力,連連設伏打套,在一轉眼間將灑出的漫天大網重新凝成了一股繩,狠狠地套在了這三路大軍的脖子上。先后于11月7日,8日和10日打了三場漂亮的伏擊戰,前后滅敵兩千余人,余者盡逃,自身傷亡微小。水中棠趁勢而下,一股作氣拿下高垅,雞西等三地。
11月8日,銀陽,風林等地也先后出兵試圖剿滅北二路隊伍,為碧空晴所敗,再失四地。
同日在南部,方虎也滅敵上千,全面占領各地大城。
惟有東路由于已快到接天山邊境處,因此幾無大城可占,淺水清帶人最少,一仗未打,他的真正任務,是為自己在接天山一帶建立可靠的臨時后勤基地,用于儲存物資,做好長期戰斗準備,他所帶的人,全部是鎮中傷勢較重無法戰斗的人員。
11月11日,在短短七天時間里,鐵血鎮充分發揮騎兵的離合之勢,除了少數謹慎的城主堅守不出,不予鐵血鎮可趁之機外,他們將大半個驚虹東部納入自己的勢力范圍之內,為驚虹人做了一次外科手術刀式的的改革。這是淺水清在抓住平陽勝利后的那一線機會,在為自己盡可能奪取戰爭資源,延續時日做準備。
對此,驚虹人是無可奈何的。
不過很快,鐵血鎮就再次收攏龜縮起來,因為霸業城重新調動的軍力已經踏上了有計劃的圍剿道路。
這一次,擔任新的圍剿鐵血鎮任務的是驚虹國戚梁中流,他是梁丘旭的叔叔,也是皇室中除了孤正帆外最有軍事才能的一個,為人作風老成持重。吸取平陽大敗的教訓,梁丘旭在送叔父離開時,也曾再三交代:“淺水清其人,陰狠歹毒,為勝利計可無所不為,與此人交手,切切要小心在意,不可反中了對方圈套。雖然鐵血鎮如今在我驚虹境內,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但是其人兇猛,臨死反撲,也會令我等損失不小。故此不必急于立功一時,只需以正兵之道,徐徐壓之,將其逼至無路可退的境地,再決一勝負,則勝利可期。淺水清劫富濟貧之舉,是為敗筆,朕本擔心他在國內大開殺戒,將驚虹東部搞成尸橫遍野的荒地,沒想到他如此作為,卻正可使國家損失大大減小。天佑驚虹,淺水清勢必要用他的項上人頭,以慰我死難將士之英靈。”
11月12日,各地新調的城府軍都已集中到驚虹中部一帶,在收容了原先的潰兵之后,梁中流特意從邊疆調來三萬邊防軍協同作戰,與此同時將當初平陽大戰中率先逃離不做支援的幾位戰場指揮官統統撤職,以作警告,手段也算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