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長吸了一口氣,跟個明君固然是不錯,可是小動作也的確會難做許多啊。
劫傲嘆息道:“你既然都已經考慮得如此清楚,那么對我們也已早有準備了吧?”
鴻北冥笑道:“那是自然的,此事若發,兩位都是滿門抄斬的重罪。不過呢,事已至此,想補救也沒辦法,咱們救不了淺水清,再憑空把兩位軍帥搭進去,又是何苦。”
兩人聽得心中同時升起一線希望,但是下一句話,卻被他們又氣得幾乎吐血。
鴻北冥說:“你們請辭吧,我可以保證不會將此事告知陛下。”
舞殘陽兇狠地看著鴻北冥:“你想奪權?”
鴻北冥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淡茶:“那是必然的,誰有了這個機會都不會放過,對嗎?何況你們既然已受格龍特挾制,將來若與他作戰,只怕我暴風軍團安危不保,所以你們不能再留在這個位置上了。順便提醒二位,這里是龍牙軍帳,外面有我五百戰士。兩位若想殺我滅口,就得先對付我與顯宗。以大家的功夫,短時間內是不會打出什么結果的,而我只要一聲呼喊,外面的人就都會沖進來,所以不妨省省力氣,也免得傷了和氣,如何?”
劫傲慘然一笑:“不錯,不錯,老鴻果然是事事謀定而后動,凡事都已做好準備。不過可惜啊,你終究還是不知道一件事。”
鴻北冥一楞:“什么事?”
舞殘陽的眼中閃過一線殺機:“其實當時在烈帥帳內聽其遺言的,不是只有我們兩個,還有第三個人,而這個人我們之所以不說出來,就是用來防范你這只老狐貍的。”
鴻北冥一呆,心中閃過一絲不詳感覺:“是誰?”
背后響起一聲冷測測的聲音:“是我。”
鴻北冥心頭大驚,正要暴起發難,卻發現自己雙臂竟已被計顯宗死死抱住。
舞殘陽與劫傲二人同時出手,鐵拳以雷霆之勢狂擊在他的胸口,劈劈啪啪之聲大作,鴻北冥胸骨盡碎,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血染冠袍。
“顯宗。。。你!”他渾身毛發大張,奈何雙臂被縛卻再無力反抗,舞殘陽一拳將他滿口牙齒打落,竟是不給他叫救兵的機會,劫傲的鐵拳如暴雨狂轟,正是他賴以成名的暴虎剛拳。鴻北冥左右太陽穴同受重擊,那是舞殘陽一記兇狠的貫錘,砸得他眼窩突起,鮮血狂飆。
在他生命最后的時刻,他聽到計顯宗冷冷說道:“原來淺水清做得一點都沒錯,弒上謀位,的確是晉身捷徑,我若不學學他,豈非虧待了自己?你可知我盼著你死,都不是一日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