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是針對我部兵力不足的弱勢,防御則是針對我方物資取得不便的弱勢。驚虹人兩次圍剿,都是采用了前一種做法,結果卻都失敗了。既然進攻不能消滅我們,自然就只能改為防御態勢。難得是他們竟然還同時派出了一支快速部隊追擊我們,攻守兼備,可見驚虹還是有不少能人的。”
方虎暴叫:“你說這些有什么用?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么辦!”
碧空晴搖頭:“反正我是沒有辦法。”
蘇云也道:“以前我做馬匪的時候,碰上官軍圍剿,就往某個深山老林里一鉆,躲他個十天半個月不出來。不過可惜啊,在驚虹的土地上,到處都是他們的人,咱們沒地可躲。驚虹官方也不是在圍剿山匪,對我們的追擊不會十天半個月就中斷。我們跑一個月,他們就追一個月,我們跑一年,他們就追一年,保證絕不會給我們安逸日子。我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跟對手打一場硬仗,一天不滅掉蘇南宇,咱們都不可能脫身。”
水中棠冷冷道:“先不說能不能打贏,打贏后又能剩多少人,就算咱們滅了蘇南宇,能保證他們不再派一支騎隊繼續這樣追著我們嗎?”
眾人皆無語。
那一刻,他們只能將目光集中在淺水清,他們的主心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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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那片蔥蘢遠山,淺水清深情凝望,心如古井,竟掀不起一絲漣漪。
鐵血鎮諸將的爭論吵鬧,仿佛全進不去他的心,惟有那一點思念,錈刻心中。
他就那樣靜靜坐著,始終不發一言。
人雖還在,心神卻已魂飛天外,這些日子里,他幾乎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云霓,思念姬若紫她們。
水中棠走了過去:“淺督,二十五天了,咱們一直都在被蘇南宇緊追不放,再這樣下去,估計過不了幾天就得全完蛋,還請淺督給拿個主意吧。”
淺水清微微一笑:“其實,我一直都在等這一天。”
水中棠一楞,淺水清拍拍旁邊的土地:“讓大伙坐過來吧。我有幾句話想跟他們說。”
鐵血鎮諸將圍攏在淺水清的身邊,不知他想說什么。
淺水清卻是一如既往地看著遠方,頭也不回道:“其實當初在平陽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這里不是屬于我們的土地,無論我們怎么打,終究都是會走到這一步。空晴說得沒錯,對付陷在自己國內的孤旅,永遠都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憑借強大軍力以壓之,二是斷其糧草。前段時間,我們奮勇作戰,敵人已經被我們殺寒了膽,兩次圍剿無功后,采用第二種戰略是無可避免的。當短時間消滅我們成為一種奢望后,穩扎穩打就成了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