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驚虹戰俘高聲大喊:“淺水清,你少他媽的放屁!你要是會厭倦戰爭,你就不會打到我驚虹來了!”
一名鐵血鎮官兵當即給了他一腳:“誰他媽想打仗啊?我們到是想不打仗就回去,你要是能讓孤正帆放開道路讓我們回家,我們求之不得,保證一路上一個人都不殺,問題是你們愿意嗎?”
這句話說得眾人一憋,那個衛官周睿水輕咳一聲道:“那我們也沒請你們進來啊。”
老薩立刻道:“笑話,可是你們先通過秘道進入我天風境內的。鷹揚軍團的仇怎么算?烈帥的仇怎么算?你們擅自闖入我天風境內已經兩次了!”
“那止水的仇又怎么算呢?止水可沒有進你們天風境內吧?”
“止水無德,吾當取之,此乃天下公理,現在止水人的日子可比你們要好得多。再說你們是驚虹,不是止水。在那之前我們可沒打進過驚虹。我們和你們驚虹也沒什么仇怨可講。”
“笑話,我還說天風無德呢,你們打下止水,下一個就是打我們,我們不早動手,就先被你們給打了。”
“那可說不準,國家大事,不是你我能預測的,你們先動的手卻是不爭之事實。你說我們將來會打你們,你們就先對我們動手,那我們還說止水將來會打我們,所以我們就先打止水了呢。”
“你這叫砌詞狡辯。”
“你這叫理屈詞窮,你能保證若止水比我們強大,他們就不打我們嗎?”
“沒影的事,誰能說得清楚。”
“那就說有影的,現在就是你們驚虹人先殺進我天風境內,我鐵血鎮不過一報還一報罷了!”
轉眼之間,天風軍和驚虹人吵成一團,大家各有各的理,誰也不服氣誰,鐵血鎮固然被困驚虹,但是深淵沼澤里他們卻是勝利方,雖是侵略者,卻是為復仇而戰,大家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顧忌,誰也不愿動手殺人,嘴皮子上便斗得不可開交。
還是淺水清皺了皺眉頭大叫道:
“好了,都別吵了,國家大事,咱們當兵的管不著。別說是你們,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決定到底打還是不打哪個國家。我早說過,戰爭之所以會存在,是因為實力有差距。只有彼此實力對等的國家,才不會輕易發生戰事,否則,戰爭就無可避免地會出現。我們到底是不是侵略軍,不能因為我們進了驚虹,就一概而論。畢竟我們現在想出去,你們也不讓出去。我們現在想做的只有回家,既然你們不同意,那就只能打,別說什么侵略不侵略的,事情早不是這個樣子了。你們驚虹人若是不想打,何必死拿捏著我們不放呢。大可以用我們的安危和我天風帝國做買賣,可見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心。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想活著,你們也想活著,所以,我們用你們的命來換我們的命。在這深淵沼澤里,只有大家共同生存,才有一起存活的希望。反過來,我的人殺了你們的一個人,就意味著我們會少一個兄弟生存的可能。而你們的人要是敢逃跑,也會斷送我們的生機,所以,只要你們不打逃跑的主意,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不會殺死你們。但若是你們敢逃,那么在我方戰死沙場之前,我會毫不猶豫地能撈多少本回來,就撈多少本回來。得失利弊,你們自己考慮,走出深淵沼澤的路還有很長,是一路合作,還是彼此對罵,互相攻訶甚至血拼撕殺,你們也可以做個選擇。”
“我的話說完了。”
六百名驚虹戰俘彼此互相看看,然后一起望向周睿水,此時,做為驚虹方的最高臨時首腦,他就是給大家拿主意的人。
周睿水硬著頭皮站起來:“如果蘇將軍不同意你的條件怎么辦?”
“那我就帶著你們繼續走,直到他同意為止。”
“不會殺了我們?”
“如果你們成為負累,那么就可能會。”
這句話,令周睿水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他終于還是咬著牙點頭道:
“好,你能這么說,我們就相信你一次,等出了深淵沼澤之后,你們用我們去和蘇將軍交涉,希望蘇將軍會同意你的條件吧。”
六百名驚虹士兵就這樣自發地和鐵血鎮官兵一起走上了離開深淵沼澤的道路,那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淺水清眼中的悲戚一閃而過。
老薩輕聲問他:“將軍,他們真能活著回去?”
淺水清凝望著這些驚虹戰士還有自己的士兵,終究喃喃說道:“不,我撒謊了。他們所有人都必須死,因為。。。我根本沒打算和蘇南宇交換戰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