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依然是那座山,水,也依然是那樣的水,卻因為不同的人的存在,而變得意義非凡。
蘇南宇坐在馬上,冷冷地看著遠方的青山綠水,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地仿佛永不開化的冰霜。
這是一個年輕的,英俊的,卻充滿了戰爭智慧與勇氣的指揮官。
對于淺水清這個對手的狡猾,蘇南宇這段時間已是深有體悟。淺水清固然是被他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痛苦無比,他又何嘗不是追得千辛萬苦,追得心力交瘁。
要檢驗一支部隊的質素和指揮官的水準,戰斗固然是重要的衡量標準,但行軍同樣是不可或缺的要素。從一支部隊的行軍能力上,就可以看出該部隊的軍事素養,指揮官對人心士氣的掌控,從他們的行走路線上,就可看出士兵的執行能力和指揮官的戰術思路。
鐵血鎮的士兵是堅韌的,如此環境下,依然能創造極高的行軍速度,可見其精兵之稱絕非妄得;淺水清的戰術思路是很明確的,既然人數沒你多,就利用種種艱難自然的環境,將人數差異的意義最小化,借天地間的力量引為己用,從而為自己創造勝機。
僅此一點,蘇南宇就知道這個對手果然如傳言中的難對付,不僅狡詐,狠毒,且無所不為,無所不敢為。
對付這樣的對手,僅僅憑借手中的三萬軍馬就想豪言必勝的人,絕對是不知自量的狂徒,其結果是不但贏不了對手,且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反被對手吞吃。
因此,在面對深淵沼澤那艱險的環境時,蘇南宇沒有選擇冒險跟進,而是選擇了迂回折進,同時派出一支部隊,務必想辦法纏死淺水清部,堵其后路,同時,他也已經做好了那三千人全部犧牲的準備。
他絕不會重蹈梁中流的覆轍,試圖對淺水清打一場無損的,戰術上的勝利。對上淺水清這樣的對手,能贏就是最大的榮耀。
“將軍,南線一帶,當地城府軍已經派駐了三千士兵扼守住口子窯,以淺水清目前的兵力,絕無可能通過。北線一帶,我軍也已完成全面封堵。整個深淵沼澤出口,南北兩線已完成封鎖,淺水清插翅難飛了。”
一名副將向蘇南宇匯報道。
蘇南宇冷冷一笑:“那也未必,如果這樣的布置就算是插翅難飛的話,實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看對手了。”
那副將一楞,問:“整個深淵沼澤出口帶,南北兩線都已被堵死,西線是摩云峰天險,形成了一個大甕,淺水清進來了,就沒地可去,末將想不通他還能往哪里跑。”
蘇南宇曬笑道:“至少還有兩條路可以讓他選擇。一:直上摩云峰。二:返回深淵沼澤。別忘了他能從深淵沼澤里殺出來,就能再重新殺回去。”
“這個。。。。。。”那副將一時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