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出現了。”和飛擦了一下滿頭的汗。
看看小撓腳上的傷勢,和飛無奈地搖了搖頭:“小東西,你果然心腸夠狠,自己心愛的寵物都舍得這么下手。”
小猴子的叫聲里充滿了委屈。
和飛摸摸小撓的腦袋,柔聲道:“小家伙,忍著點,哦,哥哥給你治傷。”
輕輕地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小猴子的斷腿處那么一劃,和飛從里面抽出了一團皮卷。小心地將皮卷藏好后,和飛抱著小撓趁著夜色,向著南部匆匆趕去。
沒有人能夠想到,世均洋不信任詭八尺,詭八尺同樣也不相信世均洋。當世均洋還在試圖蒙騙詭八尺,借他的手傳達假消息給對方時,詭八尺卻準備了一記后手,就是讓和飛早早準備,接應新的信息。新的信息,才是真正準確的關于山狗軍動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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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已經是平民身份,淺水清和他所有的部下都脫掉了盔甲,換上青布衣衫,少數選擇單干的,甚至連兵器也都拋棄。他們如今不再局限于行走荒野,而是可以借助于人少的機會,混跡于城防嚴密的大城之中。由于到目前為止,驚虹國內的局勢尚算穩定,鐵血鎮始終處于被追殺的狀態中,因此各地城防對個別人員的防衛心理并不強,這便給了大家趁虛而入的機會。
但是機會固然就擺在眼前,怎樣利用卻要靠各自的本事。淺水清灑出去五百個種子,能夠長成參天大樹的,卻注定不會是五百棵。但是沒關系,動亂就如浪潮,是一浪推動一浪翻卷起來的,可以預見的是,在未來的歲月里,只要有那么一兩個人成了氣候,驚虹人就會遭遇到很大的麻煩。
所有分散行動的隊伍中,又以淺水清率領的人最多,隊伍也最壯觀,由此引發的波浪,也最大。
而一個小小的巧合,更是直接將淺水清再度推到風口浪尖之上,進一步催化了他的行動。
3月21日,當日夜,一支為數不到百人的的隊伍停在了一處村莊附近。他們如今正在朝著南部進發,其目的是鐵風旗。
不遠處的燈光一明一暗,忽閃忽亮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這意味著前方有一支部隊正在行進。
這個時候,會是什么人在這一帶出現?
淺水清眉頭微微一皺,他向身邊的一名小戰士甩甩下巴,那小戰士會意,匆匆往前跑去。
沒過多會,小戰士回來,對淺水清低聲道:“是傭兵團的人。”
“傭兵團?”淺水清有些迷惑。
想了想他說:“不用理他們,咱們到路邊去,讓他們過去咱們再走。”
近百名戰士一起向路邊靠攏,為那支正在趕路的傭兵團讓路。
關路的傭兵團大約有三百人左右。為首的是一個中年漢子,滿面虬髯,大眼瞪得溜圓,肩頭上還抗著一把大斧子,走過淺水清他們身邊時,對淺水清等人看個不停。
一名叫三保的士兵低聲問淺水清:“將軍,他們這樣看咱們算什么意思?一個個就跟狼似的。”
淺水清輕笑:“這個時候可不能叫我將軍了,從現在起,我叫云清,是驚虹北部的商人,你們都是我的護衛。至于你的問題嘛。。。簡單,傭兵團有時候也會客串做土匪買賣,關鍵看值不值得,生意安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