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清再接口:“他們甚至還可以用保護王室,清剿余孽,協助邊防等說法繼續增兵,同時要求地方主動為其供應糧草負擔,要求各項權利,甚至組建臨時地方行政部門,花驚虹人的錢糧,卻實行著管理驚虹人之實。。。。。。”
世均洋:“此外西風草原與驚虹也并不接壤。。。”
淺水清:“這樣一來西蚩人要進驚虹就得先從楓,丘等國借道。”
“若是他們不同意。。。”
“自然就有了攻打楓,丘等地的借口。”
“若是他們同意。”
“那就等于引狼入室。”
“如此一來,借著天風人軍事擴張的機會,西蚩人則可以高舉正義之大旗,同樣完成他們自己的武力擴張。”
“他國甚至無法隨意指責和干涉,因為隨著赤風婉的嫁入,西蚩人的一切行為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正是如此!”世均洋大叫起來:“赤風婉這個女人的武功你我都親眼看見了!如果讓這個女人睡在我驚虹未來國主的身邊,豈不就是把國主的性命都交給她了嗎?我國主命懸人手,宮廷為陪嫁衛隊所掌控,整個國家最終都被迫由于對方的強大武力而低頭,而消亡。結果就是我們趕走了天風虎,卻引來了草原狼!”
原本相敵對的兩個人,在這刻說到共同的敵人的陰謀詭計時,竟分外的默契與投機起來,以至于世均洋幾乎要把淺水清當成自己相交多年的好朋友。
這刻淺水清微微笑了,世均洋為之一呆,這才意識到此時坐在他面前的正是那只令驚虹人頭痛不已的天風虎。
他憤然坐下,無奈嘆息。
他嘆息,對于眼前的一切,朝中當政的許多人看不到,即使看到了也不愿相信,反而是身為敵人,他們想殺而又始終殺不掉的淺水清,完全能理解,明白,甚至支持。世均洋在朝中得不到的理解,在敵方陣營里卻得到了,這令他怎能不扼腕長嘆。
“淺水清,老子佩服你,就你的立場而言,你沒有做錯什么。而且我們能談得如此投機也是難得。。。可惜,我們終究沒法成為朋友。”
淺水清笑道:“或許我們可以嘗試成為朋友。”
世均洋傲然回答:“我世均洋不是什么好人,手里的無辜性命也有不少,必要時老子同樣會陷害忠良,賣人求活,所以老子能理解你,甚至可以喜歡你,但老子至少還知道只要家國存在一日,我世均洋就絕不會賣主求榮。想要讓老子投降,你還是省省吧。”
聽著他一口一個老子,即使身為階下之囚,依然傲氣不減,淺水清也不發怒,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他突然說:“范進忠投降了,現在在我天風任地方行政大員。”
世均洋一楞,不知道淺水清為什么會提到范進忠這個名字:“那個北門關守將?你提他作甚?”
“兩年前,范進忠落在我的手里,他和你一樣,都是誓死不降之人。我只是告訴他,大梁三國,原本一體,分久必合,乃為常事。止水在時,他可以不降,是為主盡忠。止水被滅后,他若依然不降,那就是愚忠。所以,止水被滅后,他就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