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為什么格龍特要寫那封信?古往今來,凡有大成就者,絕不做這種平白得罪他人卻無任何好處之傻事。所以淺水清相信,在格龍特寫信之前,一定已經知道了烈狂焰的傷情嚴重,絕不可有絲毫動氣跡象,否則性命堪憂。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烈狂焰的病情的?
比如為什么西蚩人對他淺水清要如此戒心重重,如此害怕他掌權后排除異己,提拔自己人?很顯然有人會在被排除的邊緣。
比如為什么西蚩人要在這個時候派出赤風婉進入驚虹,這是不是意味著西蚩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了?而這一切,顯然和他在驚虹的作為有關。
所有這些問題,淺水清在這一刻統統得到了答案。
暴風軍團中的確有高級將領已經成為西蚩人的走狗打手,為其效力,替其賣命,并在關鍵時刻在背后捅天風人一刀。
而這一次,這一刀正捅在了淺水清的身上。
他看著赤風婉,嘆息著說:“不愧是老牌的軍事強國,戰前準備工作能做到如此細致的地步,我淺水清也不得不說聲佩服。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這個問題,但我還是要說,這個人的存在,已經成為我帝國最大的威脅。一旦他是鎮督以上的高級將領,可以事先知道我軍戰略安排,戰爭動向,那么他日與貴國開戰之日,只怕也就是我國敗亡之時。如果他能成為軍團主腦,那就意味著我天風帝國在面對西蚩人的大軍時,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上百萬將士都可能因為此人而全軍盡喪。”
說到這,他惋惜地搖頭:“我替你們可惜,你們太早動用了這顆棋子,他現在露出馬腳了。”
赤風婉怒哼道:“淺水清,我很佩服你的智慧,能把事情猜到這一地步。不過你一不可能知道他是誰,二不可能活著把這個消息帶出去!”
“我何必要活著把消息帶出去?”淺水清淡淡回答:“我只需要把我知道的,和我所推斷的內容廣為撒播,野王自然就會知道事情真相。”
赤風婉哈哈大笑:“哼,那就會引發猜忌,使諸將不和,彼此不安,互相監視,軍心散漫,作戰無力!”
“看來,你是真得很擔心那個人的安危啊。”淺水清笑道。
赤風婉臉色連變數變,原本好看的臉孔這刻因為憤怒而扭曲成恐怖模樣,眼中更是噴薄出如火烈焰,若眼神可以殺人,那必定已將淺水清大卸八塊,千刀萬斬了。
淺水清的手伸到赤風婉的臉上,這女人把臉一縮,大叫道:“別碰我!”
“碰了你又如何?”淺水清拍拍她的臉蛋。
這女人竟哇的一口對著淺水清咬下,看樣子非得要咬斷他幾根手指才甘心。淺水清變拍為爪,一把扣住赤風婉的下巴:“好一個兇辣女子,果然有味道,只是身為公主,如此兇蠻,草原蠻族之稱,確非無由。”
“我呸!”赤風婉一口唾沫過去,淺水清啪用手接過,轉手一巴掌拍在女人的臉上,冷笑道:“你的東西還給你,我不稀罕。”
“你。。。。。。!”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番待遇,赤風婉氣得幾乎要發瘋,淺水清卻已經冷笑著站了起來:“我知道你是想激怒我殺了你,如此一來,就沒人知道我暴風軍團中,到底誰是那個該死的內應了。但是我老實告訴你吧,就算你不開口,我也有辦法查出來!”
“你胡說!”赤風婉狂吼道。
淺水清吃吃笑了起來:“你可以認為我胡說,因為你們自認為這件事做得很隱秘。。。唔,也的確是很隱秘,可惜,你們還是犯了一個錯誤。”
“什么錯誤?”赤風婉終于墜入淺水清的槲中,完全被他天馬行空般的說話思路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