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和追日同時站起來,彼此指著對方要害,眼神中充滿警惕,追日叫道:“先救人!”
夜鶯看看詭八尺,詭八尺輕輕把頭一搖,這個倔強的少年,在這刻竟然死咬住嚴真平,堅決不放手。
“八尺,你還能撐住嗎?”夜鶯關切道。
詭八尺嘿嘿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滿頭的汗水滴落:“還行,夜鶯姐,讓他們都退出去,然后你來拔刀,包扎傷口。”
追日大叫:“不行!”
詭八尺冷哼:“我沒給你選擇的權力。這里是總督府,他嚴真平就是小爺的救命稻草。放了他,我們也是死,與其如此,到不如同歸于盡,你要試試嗎?”
追日一滯,再看嚴真平,嚴真平幾乎連站的力氣都沒了:“你們。。。。你們都下去,讓他們來治傷,放心吧,他們不敢殺我。。。至少現在不敢。”
追日無奈帶著幾名侍衛退出房門,大吼道:“立刻派人包圍這里,搜索鐵血鎮余黨,一個都不許放過!”
嚴府大批趕來的侍衛呼啦一下被撒了出去,夜鶯微微轉頭,看向自己進來的院后,一點鋒芒寒光閃過,卻終于還是消失無形。看起來,離楚也發現了局勢有變,沒有輕易下手,而是選擇了悄然退開,再圖機會,他若要走,到也沒人能攔得住他。
總督府外,大批大批的總督衛隊迅速趕到,將整個總督府圍成了一片鐵桶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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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的血被止住了,包上了厚厚的布條,小八尺的臉上現出一絲無血色的蒼白,望著夜鶯他卻依然還能笑得出來:“可惜啊,夜鶯姐,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原來計劃和行動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空有計劃,還需要有足夠的執行能力以保證計劃的順利進行,不然計劃得再好也沒用。不過說起來,我的計劃好象也不是太好,不然嚴真平的護衛不會這么快趕回來。”
夜鶯苦笑著看詭八尺:“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反思自己的行動錯漏,你師傅沒有看錯你,若你不死,將來必與他一樣,成為威震天下的人物。”
“腦子里多想些東西,手上就不那么痛了。”
夜鶯一陣心悸。
那一刀,委實是超出了一個少年所能做的極限。
此時的嚴真平,兩把刀也都已被拔出,胸口上的一刀由于并不太深,看上去兇險其實并不要緊,到是手上的一刀和詭八尺一樣,傷得厲害,整條手臂幾乎都要廢掉了,這刻依然疼得瑟瑟發抖。
詭八尺無力地躺在夜鶯的懷里,低聲說:“夜鶯姐,怕是要辛苦你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