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但不必了。我看現在沒有地方比這總督府更安全,嚴大人的好心我領了,不過暫時我不想走。”
嚴真平怒火上涌:“老夫從未見過如此無賴的刺客,殺不了對方竟還賴在對方家里不走了!”
詭八尺仰天打了個哈哈:“我殺不死你,我氣死你!”
“。。。。。。”嚴真平氣得險些休克,夜鶯則苦笑不得。
這些日子,由于詭八尺和夜鶯的存在,嚴真平徹底與公事絕緣,天知道現在多少事情等著他處理,他卻被逼得在這書房里和詭八尺下棋,世事離奇,事態發展走到這一步,嚴真平都不能不嘆息。
詭八尺突然坐了起來,向嚴真平眨眨眼睛:“我知道你心憂什么。要不這樣吧,你在這里處理公事。”
“這里?”嚴真平嚇了一跳:“在這里如何處理?”
詭八尺伸了個懶腰:“簡單得很了,如果是一般公事,就讓他們在窗外候著,我開個窗口讓你們說話。如果有緊急事務,也可以派人進來,不過必須被綁著才行。交代完公事再離開就可以了。你覺得怎么樣?”
“這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師傅常說,過程有時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令師是在誤人子弟!為人師者,當潔身自好,為人師表。。。。。。”一說到教育學生,嚴真平立刻滔滔不絕起來,顯露出自己一代講學大宗師的風范。
詭八尺用咳嗽打斷了對方的教導:“總之呢,小爺我短時間內是不會離開的了。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不接受。其他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師傅還說過,對于軍人而言,一切禮儀教化都是多余的東西,只有生存與血性才具有價值!”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嚴真平看著這小兔崽子良久,終于點點頭道:“好,老夫接受!”
“吼!這下可以看看大官們是怎么辦公斷案的嘍!”詭八尺一句歡呼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夜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顏如花,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好。
盡管詭八尺從未說過要如何脫身,但是夜鶯知道,其實這鬼精鬼精的小東西早和外面的離楚和飛取得了聯系。
他送出的那句話是:“我不說走,就別來救我,保護嚴真平,勿讓他為人所害。”
沒有人知道詭八尺為什么會這樣說,但是可以肯定,小家伙心中自有算盤。對于這樣一個胸中自有丘壑的小家伙,夜鶯就算是想替他擔心都難。相比之下,如果說鐵血鎮里還有誰可以讓夜鶯擔心憂慮,替他不安的,那么這個人不是淺水清,而是無雙。
無雙啊無雙,此時此刻,你應該已經走出驚虹,踏上了前往涯國的回家之路了吧?夜鶯悠悠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