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梁丘旭本身并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君王,至少比起止水羽文柳要好上太多,但有著十分的本事,卻有著一百分的追求,結局往往比廢物還慘,若這樣的人成為君主,那便成了災難。
此外梁丘旭之所以會犯這樣的錯誤,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益子謙的影響。而這位驚虹丞相這一次之所以會犯下如此大錯,卻是受了明成亦的欺騙。戰俘營被淺水清打下來之后,益子謙曾特別詢問了明成亦有關戰俘營的情況,明成亦按離楚所說,將一切責任推到了西嶺野的頭上,但卻沒有交代自己被離楚脅迫,暗中為戰俘營改善伙食,提高待遇,救治傷患一事,相反,他向益子謙做出保證:戰俘營里出來的士兵,三個月內不可能有任何作戰能力,四平諸地戰事,皆是鐵血鎮本部所為,鷹揚戰俘僅是搖旗吶喊,迷惑我軍,鐵血鎮真正有作戰能力的士兵,其實只有一萬余眾。其之所以如此大肆張揚攻打我國各地,就是為了遮掩其外強中干之實,故此正是攻擊其部的好時機。
對明成亦來說,如今的他,已經是不可能回得了頭了。所以這個家伙干脆在戰俘營事件之后,正式投靠了鐵血鎮,離楚向其保證,如若鐵血鎮全滅于驚虹,絕不出賣他的所為,作為交換條件,就是他必須幫鐵血鎮傳出他們需要他傳出的信息。倘若有一天,鐵血鎮有幸入主驚虹,那么明成亦將會作為功臣,不但保留所有家業,且將得到更加豐厚的獎賞。
就這么著,明成亦被逼著做了一次政治上的風險投資,繼貝里曼,都市聯盟雇傭兵之后,成為了鐵血鎮的第三位盟友。
7月18日,梁丘旭親率三十萬大軍從霸業城出發前往驚虹中南。不過出城第一天,梁丘旭就碰上了一件極為掃興的事--中樞院參郎將呂正永突然攔住龍駕跪地大哭:“陛下不可啊!御駕親征,勞師動眾,傷財害民不說,關鍵那淺水清兇狠狡詐,多智近妖,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陛下此去正是上了他的當,天子不立危檐之下,兵兇戰危刀槍無眼,陛下萬萬不可涉險啊!否則萬一有失,我驚虹江山難保!”
梁丘旭氣得渾身發抖:“混帳呂正永,出師在即,你卻在這里胡說八道,壞我軍威!來人啊,把他給我拉出去砍了!”
就這樣,呂正永被砍了頭,懸掛在霸業城的城門樓上。
留下太子監國后,梁丘旭的大軍一路如蝗蟲過境,聲勢浩蕩,王駕所到之處,百姓回避,群官叩拜。
就象是暗夜里的啟明燈,梁丘旭部隊的動靜鬧得如此之大,以至于連遠在千里之外的淺水清都能看到。他的斥候隊甚至閉上眼睛都能聽到關于驚虹軍的動向,各路大軍從哪個方向走,哪支部隊有多少,中央王駕此刻的位置在哪,一一清楚。
御駕親征的第一個大問題,在行軍一事上就已經顯現出來----對鐵血鎮來說,三十萬大軍的行程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淺水清甚至可以掐著點知道對方將在什么時候到達什么地方。
7月20日,血風旗在碧空晴的帶領下終于趕到采桑,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聽說你們把鷹揚戰士都給分光了,就沒給我留點?”
方虎大笑:“分臟不勻,碧空晴這龜兒子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