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這世界不會有一個讓自己動心的男人,與其如此,不如將精力專注于權力。圣威爾人可以有女王,草原帝國也同樣可以培養出自己的女王,哪怕不是在自己的家鄉。
可惜,她第二次成為了淺水清的階下囚,做夢也沒有想到,淺水清竟然會和梁錦聯手,一下子將局勢逆轉過來。
如今,她想要的權力不復存在,反到是那個康郊一別后便令她時時思念的男人,再度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嘆世事離奇!
然后她苦笑著回答:“這就叫作繭自縛吧,是我自己一頭扎進了這門政治婚姻之中,再怨不得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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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水清望著赤風婉那苦笑的臉,心中亦突然有所感。
作繭自縛,是啊,誰人不在作繭自縛呢?
為了不讓蒼野望對鐵血鎮起殺機,他不擇一切手段,甚至不惜為天風帝國吸引強敵,削弱國家實力,使帝國面臨嚴重威脅。
他是不是也在作繭自縛呢?
他不知道,也許某天,他沒能再創奇跡,敗在了斯波卡約與塔南之手也說不定,又或者是打得精疲力盡的天風軍,再抗不住西風草原滾滾而來的浩瀚鐵騎,讓沙庫而倫格龍特笑到最后也說不定。
未來的戰場,一場接著一場,面對的敵人,也一個比一個強大,到底是誰在作繭自縛,他也說不清楚了。
所以他只能悠悠道:“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后悔,惟全力以赴,則雖死無憾。”
赤風婉立刻道:“那是對你而言,但是對我來說,卻不再如此。結局已是如此,驚虹雖名為屬國,卻早成天風附庸,而我嫁入此地也再無意義可言。或許,我唯一能寄予希望的就是你的承諾了。”
說到這,她只能眼望淺水清:“告訴我淺水清,你曾經的承諾,還能算數嗎?”
“那是當然,這正是我為什么要找你的原由。”
“你想要我做什么?”
“計顯宗。”
赤風婉微微沉默了一下:“上次的事情,我已派人通知了計顯宗,他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我要你做的不是命他離開天風帝國,而是讓他繼續留在那里。”
“什么?”赤風婉一驚,震駭看他。
淺水清自若回答:“計顯宗之事,除了我身邊最親近之人,就只有你知道。我在暴風軍團依然缺乏根基,正需要一個可以為我所用的人。計顯宗可以為西蚩帝國賣命,當然也可以為我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