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清的臉色一片鐵青。
“離楚!”他大喝道:“立刻快馬去城外,準備迎接申奇的車隊。你要第一時間找他把圖紙和崖驚岸要過來。這是我的令牌,你持此出城,任何人不得過問你的行蹤,包括申奇,你也不要告訴他為什么。”
“是。”
離楚拿著令牌匆匆而去,淺水清摟著懷中的夜鶯對計顯宗道:“現在你滿意了?”
“拿到圖紙和后,還請將軍派人隨我出城,等到了安全地帶,我自會送上解藥。”
“沒那個必要。計顯宗我告訴你,龍船圖紙也罷,海圖也好,對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勸你現在就交出解藥,然后滾出我的府邸,我保證絕對不會向你動手。”
“淺將軍,你是在說夢話吧?現在就交出解藥,你若食言,豈不是讓我任你魚肉?”
淺水清卻冷冷道:“我淺水清的確不是什么言出九鼎之人,必要的時候,我也確會食言背信,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你計顯宗還沒那個資格讓本人食言。在我看來,你的小命連我女人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這筆買賣,我已是大賺而特賺,根本就沒那個必要食言。所以你不用來跟我討價還價,交出解藥,然后等拿到圖紙和人后你有多遠滾多遠!我保證三天之內不會派人追你。否則的話,計顯宗,你記住這里是我的地盤,我要想收拾你,你又哪里逃得掉?提醒你一件事,我的馬,可是天鬃馬王!”
這一句話,驚得計顯宗渾然不知所已,該死,怎么把他的那匹馬給忽略掉了?計顯宗嚇得渾身顫抖。
淺水清繼續冷哼道:“至詭八尺。。。等我滅了西蚩帝國后,自然會找你們婆蘭教算帳。哼哼,秦儀,我到真想見識見識那是怎樣一個人物!現在,立刻將解藥交出來。”
淺水清話語中帶著一股龐大氣勢,根本就由不得計顯宗反駁或者不相信。那一刻,他就是站在這世界頂端的顛峰人物,用他的話來說,婆蘭教也好,秦儀也罷,根本只是無足輕重的螻蟻而已。用夜鶯來換兩圖,是這些螻蟻們最大也最愚蠢的錯誤。
他顫顫驚驚地將解藥拿處,淺水清接過解藥轉頭走出書房,對計顯宗連看都不看一眼,徹底無視。
從未有過一刻,計顯宗會如現在般深深痛恨著淺水清,哪怕他當初就是被淺水清看穿了底細。
因為這個人如今將婆蘭教賴以生存的尊嚴,踐踏到一無是處。他計顯宗的生命,還有秦儀苦苦追尋了大半輩子的東西,根本就不值得淺水清食言一次。他們所有的心機,努力,心血,花招,在淺水清眼中壓根就是不值一提的可笑把戲。
明明他是以勝利者之姿來到這里會見淺水清,卻被他一番話將所有氣勢盡數卷回,最后還震得他老實地交出解藥。明明主動權該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并即將得到所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仿佛那個真正的勝利者是他。
“淺水清,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婆蘭教的厲害!”
計顯宗憤怒的大喊,卻根本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
淺水清并沒有撒謊,在他眼里,計顯宗本人也好,圖紙和海圖也罷,崖驚岸亦如是,它們加起來都根本比不上夜鶯一根汗毛,實在不值得他為此背信棄諾一次。
人不可無信,也不可迂腐而死守信諾,所有的信用,視人不同,都該有個起碼的價格。
他淺水清的價碼,不是計顯宗和婆蘭教可以換得到的,或許格龍特能值得起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