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都是無邊的煙塵,耳際充滿恐怖的吶喊,數十萬大軍的廝殺,喊殺聲震天,教皇奧布賴特嚇得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遠方是西蚩主力騎軍正在向己方發起狂潮沖擊,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沖嘯喊殺的騎兵在向著自己這方沖來,人群在地面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波浪,一浪復一浪,看上去仿佛永無盡頭。
而在圣威爾方陣的兩側,前鋒騎兵正在向著己方本陣突進,很顯然有一舉斬首的打算。
看著這令人驚恐的一幕,奧布賴特顫抖著跪下,手劃十字:“主啊!為了你的榮耀,求你賜給我們最睿智的首領,使你能籍著他們讓我們得勝。求你賜予我們最勇敢的士兵,使你能籍著他們撒播你的光輝。求你賜予我們無上的神力與勇氣,在面對邪惡的異教徒時,使刀劍不能傷害我們,使敵人對我們畏懼。。。。。。”
“仁慈的主啊,請賜福您最虔誠的子民吧。”圣威爾的一眾將領同時向上蒼祈禱。
斯波卡約不在此處,負責指揮這場戰爭的溫納爾伯爵,也算是一位老于沙場的老將,但是很顯然,在面對龐大的西蚩人軍隊的壓力下,他的表現有些過于死板和守舊了。
面對圣威爾最拿手攻防轉換被騎兵突破這樣的解決,他完全找不出好的辦法。五萬西蚩騎兵隊在圣威爾本陣中狂沖亂絞,已經使圣威爾的重步兵方陣出現亂象,龐大的西蚩鐵騎在這個時候強沖而至,完全符合兵法上批亢搗虛,致命一擊的策略。
在向上帝祈禱過后,奧布賴特教皇向溫納爾伯爵道:“伯爵閣下,上帝向我傳達了他的旨意,圣威爾注定要經受一場考驗,但最后的勝利必定屬于我們。現在我要立刻回到圣曼德宮,組織我們的民眾和擁戴我們的貴族,共同抵抗殘暴的西蚩大軍。就請你在這里繼續領導大家戰斗吧。”
“不!教皇陛下,現在這個時候您不能離開!”溫納爾伯爵大叫道:“你是主的代言人,只要您還在這里,我們的戰士就會沐浴著神的光輝,奮勇作戰的。如果你離開了,這場戰爭我們必輸無疑。”
已經輸定了,奧布賴特在心中暗自腹誹:“溫納爾伯爵,這是主的意志,我必須遵從。我要離開戰場。”
溫納爾大驚,很顯然這位怕死的教皇陛下已經準備逃跑了。上帝遁這種無敵遁法毫無疑問可以保住教皇自己,但是圣威爾的戰士可就不好說了。不過對于教皇的貪生怕死,溫納爾伯爵并沒有任何辦法。奧布賴特要學梁丘旭,他卻學不了淺水清。如果是淺水清在這,肯定是二話不說,直接把刀抽出來架在教皇的脖子上,要走可以,留下腦袋。
但做為一名虔誠的曼德教徒,溫納爾別說不敢這樣做,甚至連想一想都覺得罪孽深重。他只能無奈道:“教皇陛下,我們還沒有全輸,我們還有圣堂武士隊。請你至少不要把圣堂武士隊帶走。。。”
他說這話時已經帶著哭音:“陛下,如果我們玩了,米特列也就完了,如果米特列完了。。。。圣威爾也就完了。”
奧布賴特到底還沒昏庸到這種地步,他點點頭,對自己的近衛隊長道:“你留下來,聽溫納爾大人的指揮。”
“是,教皇陛下。”
“愿主賜福于你。”
“主的光輝照耀世人。”
丟下這幾句場面話,教皇奧布賴特帶著自己的近衛和一批紅衣主教匆匆離開戰場,向著后方急撤。奧布賴特雖然貪生怕死,不過至少還知道自己的離開對士氣會有多大影響,因此很聰明地沒有命令整隊后撤,而是悄悄換上便服,只和少許人在一起向后退卻,象征教皇地位的權仗固然要拿著,那輦車卻留了下來,以給大家一種錯覺,教皇依然在這里,上帝還未拋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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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奧布賴特后退了。”詭八尺指著遠處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