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還想再多罵幾句,金禺王從遠處飛過來:“山上傳消息,明日有兩個下來,這是馱他們的飛行妖的味兒,快快快,莫散了!”
他手里,不知哪拔來的兩根羽毛。
等記住味道,大角道:“過幾日下山的更多,這廝等多半奸猾,連上夜梟,大王也只帶六個妖將過來,走脫一個都不好哩!”
金禺王答:“老祖想著哩,已令參房王再帶幾個妖將來助,若不足用,還可再遣來,只不許走脫一個,動靜也小些,莫驚動兜風嶺頂上!”
夜梟笑道:“俺們妖將打殺妖丁,妖王打殺妖將,哪會走脫了去?若要動靜兒小,金禺大王倒要小心,打殺妖將時再遠些才下手!”
金禺王哼哼道:“小心無大差,你忘了大匿王家的潑頑?廣莽王都吃虧在妖將手里,惹下潑天大禍,后來還冤死個如意王!罪囚里萬一也有個潑頑那般的哩?老祖已發話,誰放走脫了,害他在西望老祖面前丟臉,也學兜風嶺風俗,日辣三十次!”
大角“嘖嘖”兩聲,笑道:“那白鹿妖,硬要把俺們靈桃峰風俗在圣猿山傳開哩!”
金禺王就看著他:“你也是那邊過來的,想也善能日辣?”
獾妖的尸體已經涼透,大角將之拖出來,裝入囊袋,才叫道:“真不與大王吹,俺是靖平山最日辣妖丁,當年都要壓百寶一頭,倒從未被罰過!”
鹿妖答應的去金禺王家戍邊百年免罪,原本是假話,本未準備放過一個!
如同大角所說,離離原遣過來的妖,并未安好心,打殺并不冤。
兜風嶺上的日子繼續。
鹿妖獲得的反饋越來越多,后面的罪囚也不是傻子,當對日華的恐懼感漸褪去后,淬日華中慌亂漸少,按照前面的經驗,活下來的漸也開始增多。
淬煉滿十日,送下山的妖丁、妖將也越來越多。
這其中,叫半玄偷拔了鋼骨羽毛,鹿妖夾雜著也叫鋼骨送下山兩趟,圣猿分身暗隨著,那廝卻足夠小心,與送下山的罪囚全程無交談。
第十九日的時候,有個活下來的豬妖丁死活不走,哭喊著道:“俺真未信和尚,也不是外來的妖,與這等該千刀的不同,只是生來憨,往日只會奉承大王,聽著他逃走,一時心慌,不合想差了,也隨著亂跑,才被捉來此,白老爺饒命!”
白澤盯著這廝,感應中并未扯謊。
鹿妖問:“你叫甚名?莫慌張,往金禺王家戍邊百年,就可免罪哩!”
豬妖答道:“俺叫大彘,俺不與這等該千刀的再廝混,不去金禺王家!愿冒死替白老爺再采幾月日華,只求白老爺另指派個去處!”
白澤密語傳了句“所言是真”,就不再管這蠢豬妖死活。
鹿妖盯豬妖看一會,笑起來:“隨金鬃直轄妖王廝混得久,隱秘事想也知不少?”
豬妖叫屈道:“老爺,俺連心腹都不是哩,都嫌俺憨,哪會知隱秘事?”
鹿妖又以“浴日通幽”查看,不想金鬃地界,渡己一個佛念兒都沒讓傳,看不出什么東西,不過神識倒已具化了的,里面是頭在泥塘里打滾的大肥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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