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既如此,那你便推遲三日,再出征。”
魏無忌當即抱拳答謝,“多謝父皇諒解。”
雖然楚皇,并沒有親口提及,‘魏無忌暗殺北齊太子’一事,但魏無忌自己卻不能裝傻,要當面承認錯誤。
因為北齊國的軍隊,畢竟是因為他才引來的。
經過魏無忌一說,楚皇雖仍然有些生氣,但也沒有責怪魏無忌。
很快,這件事就此揭過。
王大富被楚皇留下,商議處置趙慶降兵之事。
魏無忌返回長公主府。
在府上,魏無忌見到一個人。
他姓周名祥,乃是繼厲言之后,楚國新上任的丞相。
周祥前來拜見,拱手一禮道:“駙馬何時出征?”
“我剛才去見過父皇,父皇準許三日后出征。”
魏無忌順勢坐下,同時打量了眼周祥,心里生出一絲警惕,但是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笑拱手道:“還未恭喜周相,升任丞相。”
周祥面目和善,與厲言截然不同。
但聽魏無忌這話,他卻是搖了搖頭,嘆道:“駙馬說笑了,有什么好恭喜的,這丞相一職,雖掌握國中大權,卻時常遭到猜忌。”
“尤其出了厲言的事情后,就更會受人猜忌了。”
“駙馬,你不也在懷疑,本相與厲言一樣嗎?”
說話間,周祥便跟著坐下。
“哈哈...”
魏無忌忍不住大笑,搖頭道:“周相真會說笑,我何時懷疑了?”
“不知周相……今日來府上,有何貴干?”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魏無忌側頭笑問,“難道,周相……只是為了打聽,咱們軍隊出征的時間而已?”
“不是。”
周祥很果斷地搖頭,同時起身道,“我與北齊國國,世家交好,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駙馬暗殺了北齊國太子高殷而起。”
“但此事的根源,則是趙國丞相,派使者前往北齊國,說服北齊皇帝出兵,南北夾擊楚國。”
“但是現在,駙馬爺已經擊敗了趙國和北慶國。”
“北齊國,雖然恨駙馬,但他們卻不敢獨自來攻打我楚國...”
說到這時,周祥拜道,“在下愿前往北齊國,說服北齊撤軍。請駙馬再進宮,請皇上寬限幾日。如若在下說服不了,再動兵不遲。”
“你為何不去?”魏無忌笑了笑,略帶疑惑地問。
“這...”
周祥一副‘我有難言之隱’模樣,搖頭道:“駙馬,您應該知道,出了厲言叛賊之事,皇上對丞相極不放心。”
“之所以,皇上將我放在這個位置上,不過是為了平衡權利而已。”
“但是,像戰、和大事,皇上是不會聽我的。”
“如果我一再相勸,恐怕……還會起了反作用。”
“此事,也唯有駙馬,才能促成啊...”
“你先回去,容我再想想。”瞥了周祥一眼,魏無忌并沒有立即答應他,而是委婉地留了個余地。
楚皇懷疑周祥,的確有些武斷,但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國之大事,不得不謹慎!
更不能因為一人之言,而輕易改變。
周祥的忠奸,需要時間證明。
而現在,沒有時間查證,便只有就事論事。
魏無忌思前想后,決定去找王大富商議。
王大富搖頭笑了笑,出聲道:“駙馬,如今,敵人都已經打到咱們家門口了,如果我們不出兵,而邊境的兵士又抵擋不住,恐怕我們要吃虧啊。”
“即使要議和,那也該先派兵去邊境,穩住敵軍。”
聽了王大富此言,魏無忌點點頭,頗為認同,“將軍所言極是。”
王大富不愧是征戰沙場的老將,這些事情,他想得萬萬俱全。
不管周祥是忠是奸,這件事情,魏無忌都不能讓他插手。
待三日后出征,到了邊境,再談議和。
如若不準,再與之開戰。
豎日。
慶功宴結束。
各營將士都得到了休整。
魏無忌與長公主告別,再次踏上了去南境戰場的路。
此行,他沒有帶太多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