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文買了15天的藥,手中還剩下2貫錢,他想去西市給橋雨買桂花糕,可是看到天色已經不早了,又惦記著橋雨的病情,就直接向家中走去。
路上,他看到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正在街邊玩耍。這男孩是鄰居家的孩子,名叫茍勝,大家都管他叫狗剩。
橋文叫出了他,說道:“狗剩,幫我去辦件事情吧。”
茍勝咧開嘴,露出了爬樹磕掉門牙后的縫隙,問道:“阿文兄,什么事情?”
橋文取出了二十文錢,遞給了茍勝,說道:“你小雨妹妹病了,想吃桂花糕,我現在得回去看她,去不了西市,你跑得快,替我跑一趟吧。”
說完,橋文又取出了一文錢遞給他,說道:“這是給你的。”
茍勝接過了錢,并沒有馬上離開,他把那一文錢裝進了衣袋里,又伸出了臟兮兮的手,說道:“西市太遠了,跑一趟鞋底兒都會磨破了,你再給我一文錢行嗎?”
橋文笑道:“你小子倒是個會算賬的,行,就再給你一文錢。”
茍勝高興地說道:“謝謝阿文兄了,你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一溜煙地跑得不見了。
橋文朝著黃二娘家中走去,要還給欠她的那三百文錢。
在折紙作坊里,橋文走后,白元安又欣賞了那兩首詩后,繼續算賬。大約半個時辰后,門開了,一位三十七八歲年紀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臉上的皮膚白皙,保養得的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她穿著自己裁剪的淡青色的羅裙,看上去那么合體,整個人頗有幾分風韻。她叫李素影,是白元安的夫人。
白元安看到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算盤,走過來說道:“娘子,你怎么過來了?”
李素影說道:“天氣熱了,你要注意身體,還有,給伙計們適當增加一點兒工錢吧。”
白元安笑道:“娘子就是心善,我正在算呢,這已經到了月底了,下個月就給他們增加。”
李素影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心細,主要是過來看看你。順便提醒一下這件事情。”
白元安笑道:“還是娘子關心我。哎,你來得正好,今天遇到一件新鮮事兒。你來看看這個。”
說著,他把橋文寫的那兩首詩拿了出來。
李素影接過來,說道:“詩稿,誰寫的?呀,這詩?”
她吟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寫得真好,這詩是哪位大家所作?”
白元安笑道:“說來你一定想不到,這兩首詩都是那個常來替墳典行買宣紙的橋文寫的。”
“阿文?這詩竟然是他所作?”李素影不可置信的問道。
“真的就是他寫的,他先前拿出那首《夏日山中》時,我也不相信。就當場讓他再作了一首,就是這首《太液池賞荷》。”白元安說道。
李素影問道:“他如何就給了你了?”
白元安就把橋文妹妹的了富貴病需要錢,他們之間如何簽訂了協議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