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天……”農春梅聞言,輕語一聲,又是仔細想了想,甚至想到了許多在音律方面擁有很高技藝,但卻不是很在乎名氣,所以并不怎么出名的人。
但是無論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哪里有一位名為李長天的長簫大師。
至于其它方面,農春梅倒是記得小時候聽人提起過,在江湖上有一位名為李長天劍術高手曾今來過江南,但人家擅長的是劍術,不是音律,所以她也沒有往這方面去深想。
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所以農春梅也就索性不再去想了,而是看向林晨,開口問道;“不知林公子的師父現居何處?春梅雖不敢自稱癡醉于音律,但倒也算是對于此道頗為喜愛,所以春梅還望能去拜訪一下!”
林晨雖然聽得農春梅這么說,但是看她的神情,心里不禁暗想:貌似……師父也不是那么出名啊?
不過,既然人家這么問了,林晨也不好拒絕,于是便說道:“農姑娘若問家師目前在何處,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師父他老人家是一位很喜歡自由自在的人,經常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不過嘛,若是農姑娘有機會去關中的話,不妨可以上去秦川看一下。”
“秦川么?”農春梅喃喃自語。
先有紅林詠志奪狀元的云小幕,又有獨奏二胡誰聞言的李長天,林晨吟出來的這兩首詩,讓得農春梅的心里頓時對于秦川這個地方充滿了向往。
秦川,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小姐,夜已深了。”一旁的月桂忽然開口道,雖然她對于這位公子的印象還算有些不錯,但此刻月亮已經正懸高空了,且不說小姐該休息了,就說林公子這么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外人,又怎么好留在這里?
林晨聽得月桂小丫鬟這么一說,心里便是明白,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于是,林晨便是干脆站起身來,對農春梅拱了拱手,而后笑道:“今夜我與農姑娘相談甚歡,只可惜天色已晚,想必農姑娘也累了,我也該回去了,只希望明夜之時,我還能再與農姑娘合奏一曲,還望農姑娘不要拒絕才是!”
農春梅輕笑一聲,清冷如月的她,笑起來時,當真是如同盛開的牡丹一般迷人。
她笑道:“林公子說哪里話?若不是多虧了林公子,春梅的曲子又怎么能補全?若是林公子想要合奏,那春梅自然是隨時歡迎!”
她的這句“隨時歡迎”,若是換在某些場合,那可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不過,農春梅此刻說出的這句話,倒是沒有其它的含義,她就只是單純的覺得,林晨雖然剛開始吹簫時的水平不行,但一次次吹奏下來,若是仔細聆聽的話,就會發現,林晨吹簫的技藝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所以農春梅認為,如果林晨水平再往上提升一些,他們會不會就此創造出一首新的曲子?
至于他們兩個此刻的關系,如果非要說的話,那應該就是如同伯牙和鐘子期一般,算是以音律會友,雖然兩人都沒有明說,但農春梅既然說出了“隨時歡迎”這句話,那就證明她已經認可了林晨這么一個朋友。
林晨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他并沒有倒頭就睡,而是坐在床上,將長簫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
經過了這幾天琴簫和鳴的事情,林晨忽然覺得,其實像是李長天那樣腰懸長簫,肩負二胡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一時間,林晨竟然有些走神了。
等林晨終于是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笑了笑,將長簫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望夜空,月華幽幽,聽長江,簫聲悠悠。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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