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點點頭,在離著農春梅不遠處的位置上坐下,也不問農春梅找他有什么事,而是先開口說道:“農姑娘,我此番前來,乃是來道謝的。”
“道謝?”農春梅疑惑,問道:“林公子為何要道謝?”
林晨在觀想江海大勢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而且就算他說出來,農春梅也不一定會相信,所以,林晨在心里思索了一番,這才說道:“具體是什么事情,請農姑娘恕我不能夠詳說,但農姑娘只需要知道,在八天前的夜里,姑娘的曲子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所以在臨走之前,我想來跟姑娘道一聲謝謝!”
林晨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小巧的玉牌,說道:“我身上也沒什么東西值得相贈的,想來想去,就將這枚玉牌贈與農姑娘吧!”
“這……”農春梅本想不收的,因為她僅僅是把林晨當做一位不錯的知音朋友,但無論再怎么說,林晨也終究是一位男子,她若是收了林晨的東西,那意味就不一樣了。
林晨也好像察覺到了農春梅的心思,于是他也沒想強塞給農春梅,而是將這塊玉牌放到一旁,微笑道:“農姑娘不要誤會,這塊玉牌,僅僅是我的謝意,并沒有其它的意思。若是以后姑娘遇到了什么危險,那么只要命人將這塊玉牌送到關中秦川的太白劍山上,那么一切危險即可迎刃而解!”
農春梅聞言,卻是微微一愣,目光落到了被林晨放到她身旁的那塊小巧玉牌上。
玉牌僅僅只有半個巴掌的大小,不知道是用什么玉料制作的,整體白潔無暇,頂端被一根金色的小繩給串綁著,朝上的那一面刻著“太白”二字。
只要將這塊玉牌送到秦川,一切危險即可迎刃而解?
農春梅并不怎么關注江湖上的事情,并不知道太白劍山在江湖上地位,只當林晨應該是某個大家族或者大勢力走出來的人,這塊玉牌或許在某一處地方代表著權威,但若說能解決一切危險,那就有點夸大其詞了。
不過,既然林晨都這么說,那農春梅也不再推辭,而是親自將其拿起來收好,做完這一切,她才對林晨問道:“林公子是要在荊州城下船了吧?”
林晨點點頭,說道:“是的,之前聽說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靠岸了,但是我看農姑娘這里,卻是為何沒有收拾?”
農春梅搖了搖頭,笑道:“春梅并不是在荊州城下船,故而沒有收拾。”
“原來如此!”林晨點點頭。
農春梅坐在琴邊,纖纖玉手輕輕地撫摸著琴弦,輕聲開口說道:“在臨走之前,林公子是否愿意再和春梅合奏一曲?”
林晨聞言,頓時點點頭,笑道;“此事自然是沒問題的,還請姑娘先稍等一下,我去取長簫來!”
農春梅擺了擺手,對小月桂吩咐道:“無需勞煩林公子了,月桂兒,去取我的長簫來!”
“是,小姐!”小丫鬟聞言,立即朝著屏障后面走去,不多時,便是捧著一個長盒走了出來,
“小姐,長簫來啦!”
農春梅接過長盒,將其打開,長盒之中靜放著一支保養極好的長簫。
農春梅看著這支長簫,臉色竟然微微泛紅,猶豫了片刻兒,這才將這支長簫給拿出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說道:“林公子就用這支長簫來吹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