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旺坐在椅子上,可身子卻朝著林晨的那邊傾斜而去,低聲問道:“二弟,你怎么想?”
林晨躺在椅子上,轉過頭,看向牧家旺,隨意地聳了聳肩膀,開口應道:“我能有什么想法?”
先不說此刻的林晨自己都沒有出師,就算他已經出師了,但像是他這種門派,在收弟子這一方面,一向是嚴謹要求的,不能夠一時興起、一拍大腿就這么收下了。
那富家翁瞧得在座的眾人議論紛紛,臉上露出了一縷微小,順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茶盞,但想了想,便又對站在他身后的一個丫鬟低聲吩咐了一句,不多時,便是有著一個年齡約莫在十歲往上,十三歲往下的少年從后方走了出來。
那富家翁又是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來,領著那少年走到大廳的中央,目光看向坐在大廳各處的人們,開口笑道:“諸位豪杰,老夫名為胡家興,這是犬子胡承福。我老胡家雖說不是什么書香門第,但卻也念得出幾個大字,然而這小子非但不喜詩書筆墨,還天天纏著老夫給他找一位拳腳了得的師父,老夫擰不過,再加上此番江城來了諸多英雄豪杰,于是老夫就小小地耍了一個“小計謀”,將諸位給請了過來!”
胡家興說罷,目光便是看向自家兒子,開口說道:“承福,還不快拜見諸位老師?”
名為胡承福的少年一聽,便是立即恭敬地朝著坐在大廳之中的諸人拜見道:“見過諸位老師!”
老師與師父的意義近似,但卻又有著極大的差別。胡家興讓胡承福這么說,其實也是有著打一打“擦邊球”的意思,雖然并未正式拜師,但此刻喊上那么幾聲,看起來關系不就是近了許多?
胡家興的這種小心思,自然是被看出來,但眾人也不是那種不諳人情世故的人,反正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而且也不吃虧,讓他喊上幾聲也沒什么。
其中有一人喝了口茶,咳嗽了一聲,而后才開口道:“胡先生,既然令郎已經前去拜過藏劍山莊,那么想必兩位也知道,我等這些江湖人收徒,是不可隨意收下的,在這之前,還是先看看令郎會些什么吧?”
胡家興笑了笑,道:“這是自然的!”
他說罷,便是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一個雜役,開口吩咐道:“去吧少爺練功的東西抬上來!”
“是!”那個雜役應了一聲,便是拉著一個同伴推下,時間又過了不久,只聽得一陣略顯沉重地腳步聲傳來,大廳之外,那兩個雜役將一尊青色的大鼎扛了過來。
“老爺,東西帶來了!”
“退下吧!”胡家興點了點頭,而后又對大廳里的諸人說道:“此鼎重達五十余斤,對于一個身體強壯的漢子來說,這五十余斤或許算不得什么事,可犬子此刻年齡不過十一歲,就也已經每日都將舉起這尊大鼎作為練功的一項了!”
胡家興說著,便是笑著看向自家的兒子,開口笑道:“承福,你不是一直向往江湖中的英雄豪杰么?去吧,露一露你的本事,可別讓老師們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