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近來很閑。
道門這邊,有天機老人,他有著管理羅極盟的經驗,將道門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修為這邊,無法斬殺善惡,境界就無法提升。
可是善惡如今是魔教的護法,自己與羅睺又是同朝為官,而且關系還不錯。
斬殺皇庭大臣,等于對皇庭宣戰,等于對主皇謀反!
鴻鈞可不想被執法者闖入玉京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生撕!
對,就是執法者。
也不知道皇上從哪弄出來這么一個可怕的兇者。
執法者目前為止只現世一次,可這就是這一次,鑄就了執法者的赫赫兇名。
鴻鈞記得,那是十三元會前美好的一天!
一名黑袍修士,打上北部刀門,屠殺刀門內外上下共兩千九百萬零四十二口。
原來是刀門門主背著皇上搞什么“朝中朝”!連自己的尊號都想好了,叫什么“刀皇”。
——唉,人心不古啊!
鴻鈞對此搖頭嘆息。
修道資源變好了,求道之路變順了,享受和平久了,有些修士就覺得自己能行了!
這個刀門門主,你說你好好的,弄什么小朝廷,蠢貨一個,你死不要緊,搞得全洪荒的大教,大派,宗門都緊張了。
本來傳教就不順利,因為皇上擴寬了求道途徑,以前求道艱難,現在求道通暢。
傳教自然不如意,眾生都能多道同修了,誰還要你的傳教啊!
再加上刀門的禍事,眾教主,眾門主生怕哪天被執法者闖入。
也不知這執法者到底是誰。
生撕混元金仙,口吞大羅,秒殺太乙。
——如此兇殘!再觀其戰技,應該是兇獸無疑了。
眾生都在猜測是獸族高層中的哪一位。
——貧道估計那執法者是皇上的孩子!
鴻鈞在與羅睺一次喝酒中戲言。
羅睺也很閑。
情況與鴻鈞類似。
造化為了能夠以最圓滿的程度融合造化毀滅道,還特意修行了魔道。
了解魔道真意后,造化將魔教上下管理的井然有序,甚至都能代替羅睺為魔徒們講道了。
不過羅睺卻和鴻鈞不一樣,他沒有境界桎梏,是可以修煉變強的。
但羅睺偏偏不修道,反而時不時出來找鴻鈞喝酒。
“道友為何不在祖魔山閉關,沖擊混元?”
鴻鈞對此想不通,明明可以變強,非要閑逛?
咋,你羅睺就這么不待見混元?
還是混元和你羅睺有仇?
羅睺對此神秘一笑,也不回答,翻手一招。
“來,道友,嘗嘗最相思!”
“又是最相思,嘖,不是貧道說你,空留造化那般美人獨守空房,反而來貧道這里喝什么悶酒!”
都是老相識了,鴻鈞也不矯情,抓起精致的酒壺仰頭灌下。
“你不懂!”
羅睺神秘一笑,和鴻鈞干杯。
咽下美酒,品味一番。
“道友在想什么?”
鴻鈞見羅睺沉思,因此發問。
“這最相思已經是如此滋味,那傳說中的卿酒又是何等滋味,唉,可惜,吾等無福品嘗啊!”
羅睺輕輕一嘆,他曾把最相思當成卿酒,還遭到了神逆的奚落嘲笑。
隨著大一統,很多秘聞流傳開來,羅睺方才知曉,最相思不過是卿酒的簡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