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拽住射出的纜繩,右手將纜繩的另一頭踩入射入地面,中士松開抓住纜繩的手然后一個箭步向前,右手從后背拔出普通的熱能戰斧從上往下砍去。
隊長機見自己始終拉不動盾牌便馬上放開了手上的盾牌,然后從后背抽出武器準備迎擊,他剛一擺好武器,幾乎是同一瞬間,高正的中士已經破開了煙霧砍了過去,利器和鈍器撞擊在一下,兩臺機體的緩沖系統同時發力將兩臺機體格子彈開。
“反應夠快,不過不知道你的機體能不能像你的身體一樣跟上你的指令!”
高正激活在后背的推進器在半空之中重新恢復平衡減少了落地的那一下沖擊力,迅速再次緩沖好機體的各個液壓系統。但是機動鐵人則是通過機體的‘硬度’去硬吃這個沖擊,那些在關節部位加厚的金屬便是為此應運而生。
兩種方式最為明顯的區別就是,中士機體的勞損程度是肯定優于機動鐵人的。快速調整完,靠著直覺高正便再次朝著最后一眼看過去的位置撲去。而隊長機在見到紅霧的氣流運作判斷出高正來的方向馬上橫起武器。
‘哐’
兩把武器再次碰撞,但是這一次雙方都沒有再退讓,武器被頂住了,雙方便同時想到用腳來踹踩對方,鋼鐵的劇烈碰撞,第一下就直接觸發了兩臺機動戰士各自的沖擊警報。不得已,雙方便再次后退向后調整。
利用煙霧進行掩護前后偷襲了兩次都沒有占得任何明顯的先機,毫無疑問這次高正遇上的HPR駕駛員比起上一次入侵的駕駛員要強大得多,CPU等級,也要高得多。
煙霧逐漸散去,兩臺對峙期間‘不分上下’的機體依舊屹立在土地之上,在視野恢復了之后,另外兩臺的機動鐵人已經舉起武器從背后和側面殺向了高正。
身體里的警報‘嗡嗡嗡’地響起,高正選擇了一個暫時沒有敵人的方向橫移,機體的姿態一直保持著正面對敵。原先雙臂安裝著伸縮熱能劍的重甲改裝了短距離的沖鋒槍。
更為密集的子彈迅速將這三臺試圖再次靠近高正的機體的速度壓了下去,他們舉起手護著監視器依舊朝著高正的方向沖鋒。這個微妙的動作看傻了高正,因為他們舉起手護住的居然并不是位于腰腹的駕駛艙,而是頭上的監視器,就像是人類一樣習慣的舉動。
這個絕妙的破綻高正當然不會錯過,雙手機槍保持壓制,身后的推進器也大功率地向前推進,接觸的一剎那間,雙方同時抬腿,高正突然收起小腿亮出了中士膝蓋上的鋼釘。
鋼釘深深地嵌入了機動鐵人的腿部,讓人意外的一擊發生了,眼看就要失去平衡,這一臺機體居然伸出手拉住了中士嵌在他機體上的小腿拉著他強行一起倒地。這個反應,就像是高正和一個真正人類一樣的肉搏。
兩臺機體同時倒地,高正機體在上壓著隊長獅子座,這時候兩臺機動鐵人幾乎絲毫沒有意識到中士身下面是自己的同伴,舉起武器就是無情地敲打在中士的身體,而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高正就只有一個操作方案,那就是將自己身上的所有裝甲全部引爆。
飛濺的裝甲將兩臺機動鐵人趕了回去,趁此機會,高正也收起了膝甲上的鋼釘重新站了起來,雙方重整旗鼓再次針鋒相對,眼下他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的防護,不能再有任何的失手。
而因為爆炸的影響,隊長機似乎已經失去了戰斗力,所以兩臺機動鐵人并沒有貿然放棄自己的隊長上來對高正進行不要命的強攻,現場安靜得很微妙。
借著對方不敢貿然強攻,高正也長舒一口氣,順帶擦了擦下巴的汗“真是一場安靜的戰斗啊,少見有這么安靜的敵人。不對,莫非是因為?”高正意識到雙方的信號可能已經被干擾了,于是他馬上切到了自己和一線陣地的友方通訊“這里是高正,有沒有人收到?這里是高正,有沒有人收到?”
通話無應答,高正又調了幾個通信頻道,無一例外全部全軍覆沒,“怪不得這么安靜,原來對方也沒辦法對我叫罵。機體的其他電子設備沒有受到影響,只有通訊設備受影響,看來對方已經將機體運送了一段不小的距離啊。”
沉默沒有繼續持續下去,兩臺裝甲完好的機動鐵人一左一右拉開了距離然后各自拿著近戰武器朝著中士砍來。
高正預判了他們的位置,一踩踏板,機體迅速向后移動,其中一臺機體預判了高正的軌跡舉槍瞄準。子彈就要穿過骨架的時候,高正撤掉了機體的所有推力,失去了推力支持的高正‘自然’地下墜,剛好躲過了所有的機槍子彈。然后他再重新恢復所有的推力,手腳并用重新恢復了姿態。
雙方距離拉開之后他們便不再追擊下去,反而是迅速地后撤。一臺機體抬起倒地的隊長機,另外一臺則是對中士開槍壓制,一副是要斷后的樣子,而失去了裝甲保護的高正自然不會再繼續頭鐵硬著去追擊,他一邊閃躲一邊還擊,“對方按道理沒有收到指揮部的指令才對,為什么突然就想撤了?”
突然,自己的身后傳來了機槍的聲音,一個小隊的獅子座正在全速往自己的方向趕。高正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因為見到了高正的援軍才會這么老實的撤退,剛剛的那一下,應該是故意而為之,就是怕高正突然纏上來。
撿起自己的盾牌,高正對著這些肩上描繪著星火公司標志的機動戰士打出了‘原地待命’的手勢。然后打開了擴音器“是誰來了?你們又是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的?”
其中一臺獅子座則是興奮地喊道“正哥,是我柯林斯啊,指揮部那邊發現正哥你的機體信號突然消失,然后就馬上派我們過來了,那幾臺撤走的機動戰我們現在要追擊嗎?”
“這個地區的信號被干擾了,我可不想像盲頭蒼蠅一樣撞入去,這里,就勉強就當是我們和他們打個五五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