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你有何良策?”
葉媚沉默一瞬,開言道:“父親,一路向西,新月國是個不錯的選擇。”
新月國?
雍王有些狐疑,新月國疆域不大,一直在夏,楚,蠻三國之間求生存。
可即便如此。
新月國一直存在,長久不衰。
要想拿下新月,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并且遠水解不了近渴,眼下就算有吞并新月的想法,麾下大軍的實力也不允許。
“媚兒,新月國實力不容小覷,發兵攻打,只能加快我們滅亡,夏國還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葉媚看著雍王,搖了搖頭,“父親,師父曾提到過,新月國君野心勃勃,早就不滿足于新月現在的處境,我們此去并非攻打,而是臣服。”
雍王面色森寒,沒想到葉媚的謀略,居然是讓他臣服新月國。
要是臣服,他就不會發動這場謀反。
做大夏的臣子,不香?
為什么要千里昭昭去新月國,效忠一名小國的君王?
葉媚察覺到父親身上的冰冷氣息,繼續道:“父親,假意臣服而已,我們現在需要一處可以棲息的地方。”
“只要新月國接受父親,我們便可養精蓄銳,想辦法取而代之。”
“至少短時間內,新月國君會保護我們的周全,另外,東蠻會發兵夏國,我們只須坐山觀虎斗,最終收拾殘局即可。”
聞聲。
雍王陷入沉思中。
葉媚之言有些道理。
“媚兒,事情要真是如此發展,那當真是對為父有利,可這其中有兩個問題。”
“父親,有什么疑惑,媚兒都可幫你解答。”
“新月會接受我們?”
“如果東蠻不發兵攻打夏國,又該如何?”
雍王緩緩說道。
葉媚莞爾一笑,“新月國有師父出面,不會有任何問題,父親安心前往。”
“至于東蠻發兵夏國,這一切的根源就在葉君身上。”
雍王微瞇雙眼,身上騰起一股鐵血,“媚兒的意思,是想利用葉君挑起夏與東蠻的戰爭。”
葉媚點頭,“我們已有新的去處,斬殺葉君,嫁禍給東蠻,父親覺得夏皇會出手?”
雍王嘴唇掀起,一抹狠厲的笑意出現,“這個主意不錯,現在我們只須等候金陵消息傳來。”
“就讓逍遙王再多活幾日。”
“哈哈~~”
...........
閣樓內。
葉君,古鷲二人相對而坐,火爐內火苗閃爍,發出吱吱聲響。
古鷲率先開口,打破寧靜,“逍遙王可真是奇人,孤身入城,本是羊入虎口,但卻能逢兇化吉。”
葉君雙眉一擰,目露精芒,“逢兇化吉,為時尚早,這一次不就差點被打殘了?”
說著。
他舉起掌中酒杯,沖著古鷲一揚,“來喝酒,不聊其他的。”
古鷲看著葉君舉杯一飲而盡,“逍遙王真是好酒量。”
葉君咧著嘴,“苦酒入喉心作痛,夢里無她夜未央,數日之后,本王將離開通州返回金陵。”
“只是不知將軍,前路在何處?”
古鷲面色一沉,悶頭喝酒,一言不發。
葉君放下酒杯,“將軍有心事,不妨說出來,本王給你分析分析。”
古鷲又斟一杯酒,一飲而盡。
葉君繼續道:“看將軍的樣子,應該是被仇恨所困,陷入兩難之境。”
“要是本王沒有猜錯,煩惱來自于雍王!”
古鷲啪的一聲,將酒杯摁在案牘上,“求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