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出言附和。
有人道:“千山居士一首春贊,已然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般絕句面前,逍遙王恐怕只能往而興嘆。”
有人又道:“五國之中,北秦鐵騎天下聞名,西魏步兵悍勇無雙,東蠻勇士霸道無匹,南楚才學舉世無二,唯夏國文不成武不就,逍遙王乃夏國才子之首,在吾楚眾才子面前卻閉口無言,真是可悲可嘆。”
兩人之言,應是把矛頭都指向葉君,這讓他很納悶了,這些人不好好作詩,總想著在自己面前裝逼,怎么個意思?
說了那么一大堆,北秦的鐵騎,東蠻的勇士,西魏的步兵,南楚百無一用的書生?
要是戰火爆發,就算是五百頭豬,也能把城門拱開。
你讓五百名文人去沙場上,難道要對敵軍說,別殺我,我給你們作詩一首?
葉君絲毫沒有貶低文人的意思,畢竟他也是文化人。
可做人不能太過分了,總是要踩別人一腳,才能顯得自己牛逼,誰給他們的勇氣?
在他心中真正的文人墨客,當屬辛棄疾,文天祥,陶淵明這等人。
眼前這些所謂的南楚才子,皆是跳梁小丑罷了。
這時。
洛虞緩緩起身,蓮步輕啟,朝著葉君走了過來。在她左側緊隨一人,正是三公主楚嫣然。
這會兒的楚嫣然,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千山居士牧文淵一首春贊,讓眾人放棄作詩,皆是自認為無法超越。
楚嫣然一想到葉君要敗在牧文淵手下,不由心花怒放,到時候看著他吃癟的樣子。
爽。
真爽。
好爽。
要是葉君拒絕作詩,不僅是他聲名掃地,就連夏國也將淪為天下笑柄。
正如太子長卿先前所言一般,這一次洛府詩會真是來者不善。
見眾人走了過來,岳飛低聲道:“王爺,他們來了。”
葉君微微抬眸,瞥了眼眾人,輕輕放下手中茶杯,騰起身影看著走來的洛虞。
“詩會開始許久,未曾見逍遙王作下詩篇,還請逍遙王不吝賜教。”
洛虞面色無波,沉聲說道。
“非要作詩?”
“不瞞你們說,本王有段時間不曾作詩了。”
葉君看著洛虞,云淡風輕道。
“難道逍遙王是江郎才盡了。”楚嫣然不懷好意的說著,隨之又道:“還是說,逍遙王自知不如我南楚才子,所以不敢獻丑了。”
葉君搖了搖頭,笑道:“非也,都不是...........因為本王害怕作詩之后,天下那些自詡是才子的人自卑。”
聞聲。
長亭上響起一陣笑聲。
眾人目光中盡是憐憫,葉君是瘋了?這么囂張,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
洛府,除了南楚第一才女之外,千山居士,鬼才子,安國士都在,他竟敢口出狂言。
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洛虞看向葉君,臉色一沉,“逍遙王如此有信心,何不作詩一首,讓大家開開眼界。”
葉君瞥了眼洛虞,移步上前,來到先前說夏國文不成武不就的那名男子面前。
“你是煞筆?”
男子一臉茫然,“煞筆,什么筆?”
葉君嘴角掀起笑意,“你覺得自己很有才學?”
男子道:“至少比有些欺世盜名之輩強,并且吾一直在努力。”
葉君呵呵道:“努力?比你優秀的人都在努力,那你努力還有什么用呢?”
“如果努力有用的,那還要天才干什么?”
這一刻。
男子臉色極其難看,“逍遙王自詡是天才,那就作首詩超過千山居士。”
“狂妄之人,吾見過很多,如逍遙王這般,吾平生未見。”
很顯然,男子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葉君。
葉君轉身看向洛虞,詢問道:“那位是千山居士?”
牧文淵移步上前,神情倨傲道:“不才千山居士,還請逍遙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