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干涉滕梓荊的決定,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但是同樣的她也不會原諒范閑。
吳起為士兵吸濃瘡,卻是為了軍心讓兵卒為他效死!
而范閑與滕梓荊的情意她早就看的出來....
士為知己者死,這是滕梓荊的心之所愿。
面對皇子都不愿意下跪的范閑,對著嫂嫂跪下來...
“我欠梓荊一條命!”
范閑跪下之后說道,這是他除了跪父親,祖母之外跪的第一個外人。
嗯..嫂嫂不是外人。
滕夫人悲傷的說道。
“我曾問他,明知艱險,為何留京...他跟我說...他亦知艱險,也想過離去。”
滕梓荊:“只是范公子待我以誠,視我為友,我留下,不是為了報恩,不是為了護主,雖不曾說出口,我卻也將他視為知己!
他小我些年歲,我便把他當弟弟,即是如此,我又怎么能將他一人留在進程,面對人心叵測,明槍暗箭呢!
我留下,是我心之所愿!便是刀山火海,身死混消,我亦不悔!”
“嫂嫂不若和孩子住進京都,從今以后我視他為子侄!”
范閑誠懇的說道。
“不必了!”
滕夫人第一時間搖頭拒絕道。
她想哭...你害了我的夫君還不夠,還要害我的孩兒么?
以后也想要我孩兒為你赴死么?
“往后歲月,你還是少來吧!”
我理解,卻無法原諒你。
范閑痛苦無比,心中有愧,只能含淚離開。
范閑哭的痛徹心扉,迎風流淚,屋里的嫂嫂吹滅了燈,同樣留下倆行淚珠。
范閑走了,離開了京都城外的這處豪華高檔小別院。
前腳剛走,后面就有一行人向這邊奔行而來。
聽到外面的動靜,滕夫人蹙著眉往外一看,便看到一隊穿著黑衣的侍衛圍住了別院。
“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做什么?”
為首的是一個帶著面射斗篷的穿著白衣的女子,女子一個起跳便從院外的馬上飛了進來。
她看了眼滕梓荊的夫人,倒是面相很不錯...再加上未亡人的那凄楚的模樣,肖青璇打定主要不要讓李承平見這位滕夫人了。
“你們是什么人?”
小孩也聽到了動靜,跑出來看看情況,剛出來就被滕夫人一把抱住,然后防備的望著眼前的白衣女子。
肖青璇確認了身份之后,又看了看外面范閑那管送不管埋的運回來的滕梓荊的棺木。
一聲令下。
“帶走....”
立刻有黑衣侍衛上前準備抓住滕夫人與小孩。
滕夫人驚詫不已。
“你們要做什么?不要...不可以...滾開!我丈夫的兄弟是范閑,他是范府的公子,你們給我住手!”
幸好肖青璇沒有惡趣味,不然冒充一下范閑派來的人,恐怕會更有意思。
見滕夫人這個俏麗小寡婦反抗激烈,肖青璇伸手在滕夫人與缺心眼的小孩后背上一指,便讓倆人暈了過去。
“都帶走!連帶棺木一起!”
肖青璇再次下達了命令。
一行人來的匆忙,很快便帶走了該帶走的一切,只不過他們沒有做毀尸滅跡的事,沒有燒掉這里的屋子。
畢竟李承平覺得這里的取景還是很不錯的,什么《陳情令》啊,《雙世寵妃》啊,《絕代雙驕》啊,可能會用到這布景。
回去后,范閑拜托王啟年,在京都找幾個人暗中保護騰家母子。
在慶余年的世界里,這個王啟年是個bug,甚至是如同叮當貓一樣的存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寶藏男孩。
只要給錢,無所不能!
不過回頭等王啟年安排人去照顧照顧滕梓荊的妻兒的時候,卻發現那個院子早已人去樓空,妻兒不知去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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