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夏皇,還是說你是閻王,屁大個人,膽子倒是不小,莫不是一為我生性仁慈可欺,那我到要讓你看看,我手里的劍,是不是木頭做的。”
這一句徹底把那灰衣少年激怒了,只見他緊咬牙關,脖間青筋怒張,身上衣衫鼓舞,在風中呼啦啦作響。
“好,好,果真是牙尖嘴利的臭道士,只是過會兒卻不知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利?”
說話間,人卻是騰空而起,如仙人般凌空揮刀。
拿刀在揮出的一瞬綻放出三尺青芒,嗖的一聲直沖龍一而來。
龍一雖早有防備,可這會兒也不能硬抗,先不說能不能抵住那三尺刀氣,而是弄不好會跌入深淵。
他來不及細想,隨手撒下幾張符篆,身體朝山崖一面猛地一竄,回頭就是一劍,連帶著貼在桃木劍尖的爆裂符一起揮了出去。
只聽得耳畔一聲炸響,那刀芒與符篆凌空撞擊,騰起大團霧氣,把周圍的樹葉花草震的滿天飛臨近的山石刷啦啦作響,小石子從高處不停的落下。就連十余步之外的那棵蒼松也被爆裂的罡風吹彎了腰。
龍一緊緊扶著一塊巨石,身體被罡風吹的如狂風中的小草,若不是他抓的緊,早就不知吹向了何處。
回頭的間隙,他卻面露憂色。無他,只因那凌空飛渡的灰衣少年只是后退了五六步之地。周身衣衫獵獵作響,可人卻是凌空獨立,如畫中仙人一般。
這一眼,讓龍一尤為絕望,他本想著能推開那少年十余步,誰知連這也成了奢望。
“呵呵,我說呢?為何如此鎮靜,原來是藏拙啊!可惜,可惜。”
那灰衣少年呵呵冷笑,手里的短刀再次揚起。
龍一自知危在旦夕我,可那一張金色符篆他覺得還不是用的時候,罡風剛消,他又捏出一張符篆。
這一張不是別的,真是今日讓那閆少俠出丑的狂風符的加強版,被龍一稱之為臺風符。
上一世,龍一有幸去沿海度假,巧遇臺風,總算見識到了風的威力。所以這一世,他在風系符篆上就多下了些功夫。
可惜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畫不出前世龍卷風那般的符篆,也只能用著加強版的狂風符充充門面。
說起來,這符也是他第二次用,可鬼知道它會有多猛,但無論如何絕對對會不輸前世的臺風的。
可現在他還不能扔,他要等一個機會。
果然,那灰衣少年凌空又一次揮動手中短刀,射出七尺刀芒。
而他的人卻拿著短刀,也隨著那刀芒沖了過來。
眼開看刀芒近在眼前,龍順手抽了一張擾神符,捏在手里,木劍攔在胸前迎著刀芒,引而不發。
又是一聲脆響,猶如鋼刀擊鑼,當當聲不覺,到最后越來越低,夾雜著銳器割破衣服的嘶啦音。
那一刀,沖破了七八層金剛符篆的阻攔去,劃開了龍一的新衣。
慶幸的是,最后一絲刀芒卻被這薄薄的道服全部抵消,龍一竟然毫發無傷。
只是此時的他,整個人卻被那無形的刀氣沖擊,重重地砸在山崖上,把身后的硬石砸了一個淺淺的痕跡。
那少年緊隨刀芒之后,瞬息即至,一把短刀眼開就要落在龍一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