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些話,有偽本心,可眼下,那實情又實在說不出口。
龍一心中狂笑不止,唯有閆云再悶悶不樂,只能做做了一只明明白白的糊涂蟲。
龍道長拱手笑曰,“曲真人之意,甚得我心如此甚好,甚好!”
眼前堂內歡聲笑語,圍觀眾人哪能不明其故,一個個面露喜色,磨拳擦掌,都像要上前去尋上一份機緣。
老林頭端著還沒吃完的飯碗,敲著筷子,悶聲吼道,“爾等要想做啥?我可得跟你們說清,若是抽了個好簽,有沒得香油錢,那我只好從爾等工錢中扣了!”
他這一句,如同一聲號令,那一群躍躍欲試的匠人,一個個慌做鳥獸散,眨眼的功夫,竟然跑得一個不剩。
老老道長氣的唏噓道,“好你個老林頭,你是不是想砸了我有間小廟的鍋啊!”
他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實在是驚掉眾人眼球。一驚之后,迎來的是幾聲大笑。
“龍真人,莫急,莫急,真不知有間廟會如此清苦。今日出門甚急,身上也沒帶多的錢,這幾枚就先給你,算作今日的茶資。呵呵!”
曲真人輕笑著遞上五枚紫色的圓幣,龍道長推脫不過,只好接在手里。
龍一眼尖,一眼就瞅見這五枚圓幣非比尋常。兩指大小,呈深紫色,圓潤無比,似乎表面還雕著云紋,可惜就是少了些。
他剛在嘆息,就見那站立不動的灰衣小子,晃了晃身體,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可是紫金幣,非尋常錢財可比,不敢說多值錢,但其中一枚買下這樣的山頭,還是綽綽有余!”
說完瞥了龍一一眼,似乎再說,比這個山棒,真沒見過世面。
他話音剛落,那曲真人勃然大怒,一張臉轉瞬變為鐵青色厲聲低呵。
“年娃,不可如此無理。吾輩皆為修士,怎能以錢財論之,還不前來,向龍真人認個錯!”
“真人,年娃有眼無珠,胡言亂語我,還望真人莫要生氣。”
那年娃悶聲悶氣,草草拱了拱手,又站得筆挺,一動也不動。
反倒是龍道長上前幾步,輕輕擺了擺手,笑道。
“不礙事,不礙事,只是這么珍貴的東西,放在我這兒實在礙手,還望曲真人收回吧!”
他把五枚紫金幣又遞了歸來,可從他那猶豫不決的神色中,一個傻子都能看得出,極為不愿。
他這幅樣子,惹得曲真人哈哈大笑。
“龍道長,送出去的東西豈能輕易收回。先不不說值不值錢,就說今日的情意,豈能用金錢可比。云再啊,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他轉頭把花頭拋給了閆云再。
“龍道長,你就收下好了,這可是曲真人的情意啊!至于我今日的機緣,全因龍真人所得,真人之恩,云再不敢忘,要不,這修繕廟宇的事,就讓我代勞吧!”
“啊!不可,不可,萬萬不可!這等小事,豈能勞公子大駕,只是有間廟過于寒酸,今日連拿著大鷹都沒得落腳之地啊!實在是太不應該啊!”
龍道長,一臉懊惱,連連致歉。
“這樣好了,既然這廟有人修了,那山腰的寓所交于我手,可好?”
“使不得,使不得。公子你真要接?”
龍道長這一句,轉的甚急,讓龍一一口老血差一絲就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