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處,那些藏們,一下子慌了神,慌亂的腳步聲響個不停,誰都想早些走掉,莫要留下一絲痕跡。
可這些,那門的少年似乎充耳不聞,他只是在那一聲低吼之后,猛地打了個趔趄,方才苦笑著堪堪站定。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回頭對著朱紅大門低語,“今日李善人能如此寬宏大量龍一此生感激不盡,定會把這話一絲不差的說給師父聽。至于那十年之約,龍一只要不死,必回應允。”
說完話,少年對著院內遙遙一拜,然后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鳳凰鎮外走去。
只是他去的方向朝北,并非朝南,看來少年定是無顏面師,卻不知是不是去那清水潭,做個了斷。
這一切,除了頭頂清冽的月光,并不曾有人知曉。
反倒是距離此地隔了好幾道高墻的深院里,一座閨樓二層房間里的一位女子此時滿面羞紅,合身撲倒在錦被上,
不知是喜是憂。
仔細看那女子著一身粉裙,發髻凌亂,略顯豐韻而又婀娜的身軀偶爾會哆嗦兩下,不知是樂呢,還是愁?
床沿坐著一身材苗條的青衣少女,眉頭皺的縮成一團,一邊用纖手輕撫那粉裙少女的后背,一邊恨恨道,“阿姊,莫要氣壞了身子,那愣小子不過是山山梁上的一只癩蛤蟆,哪里又值得阿姊傷心。
他不愿意最好,阿姊天仙似的人物,他哪里又配得上哦。要我說啊,就該讓青兒把他綁了去,剖開他的胸膛,看看那顆心是不是黑的?”
床上人悠悠的嚶嚶了幾聲,轉過頭時,俏臉上似有淚痕。她紅著眼圈,眉宇間的羞色還未退去,埋怨道。
“青兒可不能胡說,再怎么說,他可是你阿姊的夫婿。他今日若此,竟有難言之隱,否則不會登門。只是,只是……”
她一時語塞,竟然又憋的滿臉紅霞。
那青衣少女嬌小一聲,“莫非阿姊真個害了相思,要不青兒這就去把他捉來,成就一樁沒事,嘻嘻!”她撲閃著眼,臉上全是戲謔之色。
那粉群少女似乎真的羞了,嗯寧一聲,把頭埋進錦被里,氣哼哼道,“好幾個青兒,竟敢調戲阿姊,找打啊!”
她說著找打的話,真個人卻如同一粉蛇般扭動著身子,用錦被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此時那錦被恰好展開,其上龍鳳糾纏,倒也應景。
青衣少女不僅不怕,反而合身撲了過去,伸手在錦被里亂摸,’嘴里嬌笑著。
“讓我看看,阿姊可是原裝的否?”
這一下,騰挪嬌喘聲不絕,滿室春光卻是再也藏不住。
青衣少女如此,全因那白日里登門的少年所害。
不說他白日拒絕了一門良緣,就說阿姊今日與他共處一室,一個時辰方休,作為妹妹,自然是放不下心的,就是可憐了阿姊這個癡情人啊!
……
于此同試,那遠隔幾百里之外的鳳凰嶺山脈中,三只大鳥在夜色里振翅前行。
手捧蘭草的寧顏姑娘端坐在鷹背上,身旁原本閉目養神古禹子突然睜開雙眼,盯著寧顏姑娘問道。
“顏兒,你白日里說讓那閆云再今次拜入天一門庭,師叔祖思慮良久,總覺得不妥。
不說他過了年紀,就說這次雖有那曲承浩求情,可得來的這株蘭草,似乎對你毫無用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