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去齊云山,如今卻不得不去,因為那青云觀的曲歲鳴真人真是他的曾祖父。
按理說,他該去,可一想到父親臨死前的話,他就不愿去了。
只因父親生前與曾祖父有隙,竟未得其一絲一毫的看護。
常言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可誰有知一個存真境的真人竟然不讓孫兒修仙,這個仇誰能解得了啊!
所以,在曲承浩幼年時,他的父親傾盡家財送他去了天一觀,臨終之際,再三叮囑,定要讓后輩人踏平青云觀,替他出了這一口惡氣。
曲承浩幼年時并不懂長輩的糾葛,可等他年歲百余,依舊未能如天一內門之際,他這才體會到什么就做失落。
于是,他投入鳳郡閆家,以謀再起,可一百年過去了,可修為再無突破。
今日之事,讓他更是看清了前路,既然天一觀不收留,那就去青云觀試試。
……
這一切,遠在幾百里之外的龍一并不知情,他此時只覺得耳朵燒的慌,鼻癢難耐,禁不住接連大了好幾個噴嚏。
嗯,是別人掛念上了,不只是那顏兒還是蘭兒呢?要么是阿魚?
龍一剛一轉頭,就見阿木正狠狠的盯著他,眼神里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龍一懶得管他,這一路,阿木這個呆子,大小解了無數回,真是懶人多作怪,呆子屎尿多啊!
可惜他不知阿木此時的心思。
今夜阿木奮不顧身的一撲,栽了個大大的跟頭,屁股眼撞的火辣辣的疼。
這本該是一個巧合,可此阿木此時胸前多了兩塊肉,雙腿變得又細又長,于是他就多了一份心思。
這心思一滋生,就如附骨之蛆,再也難于除去。于是乎,阿木大小解就頻繁了好多,沒看一次,心中的恨就增加了一份。
想一想懷里的人偶,阿木就覺得對不起人家,自己清白之軀,竟然被浪這小子奸污了,這,這今后如何見得了人啊。
龍一心中亦是怒火中燒,他就想不明白,紅夫人那么聰慧的一個人,為何要找這么一群傻瓜。
自己明明是救了他們,為何不僅落不下好,反而生了怨恨,看來這好人難做啊!
眼前恰好是一條三岔路。于是,他惡狠狠的回瞪了一眼,“呆子,既然道不同,那就分道揚鑣吧!”
他也不抬頭,自顧自的踏上左手的人一條路,本以為那阿木會走上另一條,可一回頭,卻見那呆子竟然還跟著。
“你跟著我做啥?滾!”
他揚了揚手,一臉的不忿。
誰知那低頭彎腰跟著的阿木,只是抬眼翻了下眼白,又不聲不響的跟著。這一下龍一就來氣了。
“滾,滾,滾的遠遠的,莫要讓人看了鬧心。”
“我倒是想要滾呢,可你先得把阿魚還回來啊!”阿木小聲嘟囔一句。龍一自知若不是他有傷在身,早就撲上前來,如今這么窩囊,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可這么一個傻子跟著,弄不好,緊要關頭給自己夏黑刀子,誰有能受得了呢?他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不是早給你說了嗎?阿魚和清池都逃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阿魚跑了,不能理解但你說清池師兄也逃了,那怎么可能?”
阿木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臉不信。
“愛信不信?那按你的說法,我殺了他們,那你說說,我為何又要留下你呢?”
“我咋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蟲,咋知道你的心思?”
“呵呵,這么說,你是要賴上我了?”龍一冷笑一聲,停下腳步。
阿木亦站著不動,停在龍一五六步遠處,傻愣愣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好,好,好,你不走是吧?那你給我等著。”
龍一順手一招,手里就多了一把青鋒劍,這就是化氣境的好處,靈氣可以幻化萬物,雖然當不得真,可要是殺一個重傷的修士,那還是可以的。
他挺劍上前,劍尖直抵阿木的咽喉,冷冷的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