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手中的黑劍被他快敲斷了,可那巨鐘卻紋絲不動。
“一哥,你這兩幾天是不是沒吃飯,還是說把勁用在不該用的地方?”
胖魚不知何時早已站在龍一肩頭,瞪著小眼睛,舞動著前肢,尖聲高叫。
這小東西,賭氣了好幾天,這再一出來,說話就刻薄的厲害。
龍一不做聲,只是悶頭敲打,那三張引雷符沒了用處,也只能靠最后這保命法門了。
師父說過,世間修士以靈氣為媒介,化靈氣而為己用,轉陰陽,逆乾坤,滌雜存真,修身延壽,立于天地而不朽,謂之仙也。
可無論修士還是仙家,少了靈氣,就如同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再也翻不起大浪。故而,修真在特定之地,并無甚大用。
而符篆道法卻又是不同。以天地法則為根,以陰陽乾坤為干,以符文道法為枝葉,運轉之時,獨成一統,并不受靈氣約束。
是以,符篆于萬界均可用,可謂世間妙法。
他在講這些話的時候,龍一并不以為然。可眼下,看著巨鐘內毫無動靜,龍一就知道師父說的沒得錯處。
只因他剛才貼上了一道符篆,名曰,斬靈。
此符一處,方圓五步再無一絲靈氣,任憑那鄭勝龍如何了得,也不過一凡人爾。
胖魚還在喋喋不休,話也說的越發難聽,龍一一怒之下,手里的黑劍就猛了些。
只聽的當啷一聲巨響,黑劍斷做兩截,那原本牢不可破的巨鐘應聲碎裂,那錦衣的鄭勝龍伏倒在地,氣息奄奄。
龍一大喜過望,探手一摸,方知那人還有生機。不等他做下一個動作,那胖魚早就一躍而下,在那人身上翻找個不停。
“奇怪了,明明是有的,為何卻尋不見?”
只見它八對足趾亂舞,把好端端的一身錦袍弄得破破爛爛。
“胖魚,你在找啥啊?”
“額,不找啥,我就是看看。”它頭也不會,順嘴答了一句,一雙小眼睛卻緊緊盯著地上那人,最后從他懷間貼身衣物里翻出一頁紙,如獲至寶般抱在懷里,興奮的大叫。
“一哥,風緊,走了!”
它剛跑了幾步,就被龍一一把拎在手里。
“說說,為何要跑?還有你這張紙是不是該歸我?”
胖魚眼珠轉了轉,把那頁紙一口吞下,這才抹了抹嘴,沖著龍一一笑。
“一哥,殺人奪寶,跑路為最。噢,不對,這人也沒啥寶貝,倒不用跑,不過,你剛才那一棍真帥啊!可不可教教我?”
看它左右言他,就是不入正題,龍一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蹺。
“拿來?”
龍一攤著手,朝胖魚揚了揚。
“沒有啊!”它搖晃著一對前肢。
“那里呢!”龍一指了指它圓圓的小肚子。
“一哥,難道為了一張紙,你要殺了兄弟不成?”胖魚拖著哭腔,可龍一伸出手手卻沒用動。
“是你自己吐出來,還是我用刀子呢?”
“我,我拉出來行不行?不過,這得等上一兩日。”胖魚裝腔作勢的翹了翹屁股,卻被龍一在小腦袋上彈了一個響指。
“一哥,算你狠,我吐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