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島木一急忙翻身下馬,一臉慚愧的快步向前,走到豬木近太大佐跟前,猛地低頭道:“聯隊長,卑職無能,第1大隊在徒步進攻時遭到了支那軍坦克裝甲部隊的襲擊,來不及撤退,腹背受敵,全軍覆沒了!”
“八格牙路!”豬木近太一聽說自己手下最精銳的第1大隊,上千名騎兵就這么沒了,不由得勃然大怒,忍不住抬手照著黑島木一的左臉就是一巴掌。
“你滴是怎么指揮的?這么短的時間,一個上千人的騎兵大隊竟然全軍覆沒了,你怎么還有臉回來?”
黑島木一被噴的羞愧不已,連忙點頭哈腰:“哈伊!長官教訓的是,卑職這就切腹謝罪!”
說著,黑島木一這家伙竟然就拔出了佩刀,當著豬木近太等人的面就要切腹自殺。
旁邊的騎兵參謀長制止了他:“黑島中佐且慢!”
黑島木一本就是被噴的無地自容,才會拔刀,現在有人制止自己,心里那是求之不得,所以手里的動作便當即停了下來。
那騎兵參謀迎著聯隊長豬木近太疑惑且嚴肅的目光,勸說道:“長官,事已至此,眼下當務之急是盡快搞清楚支那軍的坦克裝甲部隊的具體情況!
我想如果師團長得知這一情況,一定會讓黑島君去司令部匯報詳情的,所以黑島中佐現在還不能死。”
豬木近太聽的微微頷首,覺得參謀說的有道理,于是對黑島喝斥道:“你自己去向師團長匯報情況去吧!至于治罪與否,全憑師團長處置!”
“哈伊!”黑島連忙低頭,將軍刀收起,轉身上馬騎馬向后趕去。
當時,谷壽夫等第6師團司令部成員,率領師團主力各部,距離無錫已經不到十五里了。
所以黑島木一騎馬很快就迎到了谷壽夫所在的車隊,來到谷壽夫所乘坐的一輛輪式裝甲車前,他大聲喊道:“師團長在哪里,有緊急軍情匯報!”
與谷壽夫同車的參謀長田久利雄大佐,聽到了聲音,立即下令停車,率先從裝甲車內推門走了下來。
看見黑島木一問道:“中佐,你有什么事情?”
黑島木一一見田久利雄,急忙翻身下馬,向前敬禮道:“長官,我是第6騎兵聯隊第1大隊大隊長黑島木一,我的部隊在無錫城外遭到了支那軍裝甲部隊伏擊,整個騎兵大隊損失殆盡。
卑職本想切腹謝罪,是聯隊長命令我來向您和師團長閣下匯報詳情的。”
裝甲車內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谷壽夫聞言,徒然睜開了雙眼,起身走下了裝甲車,當目光看到黑島木一身上的時候,狹長的眼中射出兩道凌厲的目光,凜聲問道:“你說什么?”
面對不怒自威的師團長谷壽夫,黑島木一倍感壓力,不敢語氣對視,連忙把頭垂的很低,回答道:“回稟長官,卑職指揮失誤,導致第1騎兵大隊誤入支那軍伏擊,損失殆盡,請將軍處罰!”
谷壽夫卻聲音冷漠的繼續問道:“你剛才說,伏擊你們的是支那軍的戰車部隊?”
“是的,將軍!”
“那他們有多少坦克戰車?火力如何?”谷壽夫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