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陰謀論不談,他倒是有點理解為什么白云東會大開殺戒了。
白云東無疑是個精致的有潔癖的人,生來卻不得不扮演一根攪屎棍,成天與這些骯臟貨色為伍,時間長了難免崩潰。
朱可夫一臉癡迷看著葉玲瓏,蘇飛心里嘀咕: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愛王八,這就是一見鐘情吧。
有機會應該給這花癡小子做個開胸,看看他的心到底什么顏色。
他沒有對朱可夫說任何警告的狠話,說了也沒用。
蘇飛從不相信人是可以被改造的,所謂改造好了都是迫不得已裝的。
所以他相信這只野獸般依天性行事的吸血鬼肯定還會犯事,只要盯緊他,一定能收拾了他。
到時候就把他毒瘤般從雷落莊園割除,順理成章。
帝國煉師是上帝的牧羊人,總不能看著狼吃羊,接下去管理團隊幾十人入駐,得保證那些人不被這只吸血鬼叼走。
雖然不擅長武斗,不過蘇飛相信自己有足夠的心力穩住未來的局面。
作為外科醫生天天為人開膛破肚,一把手術刀在生死之間游移,更自認有資格與任何人比狠勁,而且手更穩,手法更專業。
對于安排朱可夫住哪有些費勁,葉玲瓏看出蘇飛想把朱可夫甩給她,搶先建議安排在二樓。
安排在二樓當然不合適,白嘉洛還要住兩三天,別一不小心被這小子吃了。
那可就悲催了,火葬場為白家都忙不過來了。
而且朱可夫也不想住二樓,當他知道葉玲瓏住在三樓后,就堅持住在偶像邊上。
蘇飛同意了,對葉玲瓏下了死命令:“今后你負責看著他,有什么風吹草動應該知道怎么做。”
葉玲瓏對這個安排非常不滿,但無法拒絕,只好努力爭取不背鍋:“莊主,有事應該怎么做?得給我個明確指令。”
蘇飛做了一個你懂的表情,不再進一步解釋,轉身對朱可夫道:“像你這樣兇悍的男子漢,不會指望別人幫你搬這點行李吧,想住三樓就趕緊搬上去。”
朱夫人為兒子準備了八箱行李,一個個碩大無比。
朱可夫不是傻子,當然聽得懂蘇飛和葉玲瓏之間的對話,嘴角掛著冷笑:“你故意說給我聽的吧?放心,既然同意了流放我就不會再吸人血了,再說這也沒人可吸,給點善意行不行?”
同意流放和不再吸血之間不存在因果關系。
蘇飛微笑點頭:“那你就乖一點,玲瓏小姐姐也希望你……”
朱可夫滿眼嘲笑:“你不會想說雪后姐姐不喜歡殺人吸血的壞孩子,希望我乖一點吧?”
蘇飛雖然仍笑著,目光卻冷了下來:“我是說玲瓏小姐姐也希望你乖乖把行李自己搬上去。”
朱可夫來來回回八趟才把行李搬上了三樓,累得氣喘吁吁。
就這體格,他是怎么襲擊了二十多人的?
最后一次時蘇飛和葉玲瓏跟了上去,將雷落莊園的基本入住規矩說了。
物品必須擺放整齊,保證個人衛生,不得私自用火插電,損壞任何物品必須照價賠償等等。
蘇飛在房內邊巡視邊說,把能想起來的學校宿舍管理規定都搬了過來。
葉玲瓏走在前面,蜂腰款款。
朱可夫與蘇飛并肩而行,目光不離偶像屁股,看眼神似乎很想摸一把。
不過態度倒是挺配合,說什么他都同意。
蘇飛的嗅覺一向非常靈敏,說著話鼻邊似乎飄過一絲甜甜的腥氣,感覺十分熟悉。
他有些狐疑,心中莫名覺得不妙,還沒等反應過來,朱可夫突然暴起,閃電般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