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只有一半實話,剛才不是他下的手,但的確錯過了補刀一勞永逸的機會,這是缺乏經驗造成的,現在只能出口惡氣,所謂加強教育純屬屁話。
差點被咬死了,總不能什么也不做。
但也只能適可而止,他不信任葉玲瓏,不能給她留下一個故意殺人的把柄。
然后他反問:“你以前是賞金獵人,應該有手銬一類的東西吧?得把他鎖起來,不然還不弄得整個房間血淋淋。”
葉玲瓏瞪大了清澈的眼睛:“我現在已經不干賞金獵人了,怎么還會隨身帶著那些呢?”
蘇飛瞇起眼睛看著她:“別和我裝蒜,有些東西玩上癮了是舍不得放棄的,人家廚師走到哪都還帶著自己趁手的菜刀呢,去把合適的家伙都拿來。”
葉玲瓏笑嘻嘻走了:“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專業人士共事。”
不一會她就拿來了繩子:“你動手前最好把他五花大綁,這樣才能徹底不能動彈。”
一大塊塑料膠膜:“等會把這個墊在地毯上,完事拿到浴缸里沖洗,毫無痕跡。”
還有幾根止血帶:“吸血族的人好像血小板含量比較低,得及時止血,不能讓他流死了。”
也沒忘了手銬腳鐐:“這些是最后用的,完事以后把他固定在床上,以后吃喝拉撒派個人專門打理,先這么鎖上一年半載再說。”
她帶來的家伙比蘇飛想象的齊全多了。
而且一來一回就計劃好了后續懲罰措施,經驗豐富,順便解放了自己。
果然不愧冰狐之名,是斗智斗勇的一把好手。
蘇飛把朱可夫上衣扒了:“搭把手,一起把這小畜生綁起來,我要弄醒了再開刀。”
無論什么原因,不得不說蘇飛的表現是異常的。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把這事扔給警察就完了。
但現在變了,環境變了,自我定位變了,責任也變了。
一段時間來的彷徨和一天來不斷受到的刺激,也令他積累了相當大的壓力,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并不表示他不會因此而飽受折磨。
剛才在書房里與空氣對話,更是進一步刺激了神經。
他需要一個發泄口。
不過發泄也未必非得用這種極端方式。
如果說剛才跳起來去書房拿劍,與反應過度有一定關系的話,現在倒是有點騎虎難下的味道。
畢竟把劍拿回來了,總不能虛張聲勢棄之不用,如果被葉玲瓏看扁了,以后隊伍就不好帶了。
而葉玲瓏也順手推了一把,故意拿來這么多工具,促成蘇飛下手的意味很濃。
畢竟朱可夫越廢,她就越輕松。
變態吸血鬼暈得很死,五花大綁完了都沒醒過來,嘴里的血流濕了一片地毯。
葉玲瓏嫌棄道:“好惡心,你下手夠狠的。”
這不是蘇飛打的,狠的另有其人,不過他不愛聽葉玲瓏如此故作姿態:“我狠?這話你說不合適吧,冰狐。”
葉玲瓏不高興了:“什么冰狐,真難聽,這小畜生的話你也相信?”
無論是冰狐、雪狐還是玉狐,一個女孩被叫成狐貍的確不太好聽。
蘇飛“唰”地把劍抽了出來:“好劍!”
葉玲瓏懷疑他一語雙關,臉色更難看。
蘇飛懶得理她,準備捅朱可夫兩劍,順便弄醒他。
他把襯衫最上面一顆扣子解開,袖子也擼了起來,準備大干:“這劍比我想象的沉,沒有手術刀趁手……”
就在這時白嘉洛和宋漫驚訝地走了進來:“蘇飛,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