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這是干嘛呀?你聽我說嘛!可是她先動手的,我只是過來送花而已。再說了,就算我送的花……選錯了顏色,那是因為我沒學問,不懂得嘛!”
冷春竹可真是會偽裝,居然面帶著委屈,聲音顫巍巍的像是恐懼,又有幾分撒嬌的意味。只是,這樣讓云綺蘭對她,更多了幾分厭惡。
“送花?什么花?”
方琰驚問。
“你瞧,就是這種白花兒,她真是心腸惡毒!”
杏花兒代替云綺蘭,回了方琰的問話。
“冷春竹,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呀?白色對聯的事兒,你還沒有給我解釋,現在又跑來送白色的菊花兒?”
方琰怒火中燒,手上的力度,隨著心情的變化而加大。冷春竹被勒得言語受到阻礙,喉嚨只發出“嗚嚕嚕”的聲音,她睜大眼睛凝視著方琰,那目光中帶著些許的驚恐。
“冷春竹,咋了?做了虧心事……害怕了吧?要我看呀,不該勒死你,該割斷你的舌頭,打斷你的狗腿!少爺,我來幫你!”
杏花兒連罵帶嚇唬,一時間,那冷春竹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
“不要!方琰,先放開她。你剛才說什么?白色對聯?是怎么回事兒?”
云綺蘭不明白方琰所謂何意?于是疑惑的問,這時杏花兒拍拍自己的腦袋,也跟著驚問:“對呀,什么意思啊?”
“大門口的喜聯,被換成了白底兒黑字的對聯。而且那句子非常晦氣,聽起來就像……像是憑吊逝者的挽聯一樣。”
方琰說著,猛然松開了手,冷春竹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碰在桌角上。
“什么?春竹,你怎么可以這樣做?就算你不念及咱們姐妹之情,就算你對方琰暗戀已久,出于對我的妒忌,可是……你完全可以沖我一個人來發泄積怨呀!你這樣在我們的大喜之日,一而再的用此下三濫的招數,實在是讓我氣憤又鄙視!”
云綺蘭性情那么溫柔的人,已經感覺忍無可忍了,冷春竹其惡毒,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白色對聯,綺蘭,方琰少爺,請你們相信我!我今天出了老宅子,就直奔山莊過來了……”
冷春竹試圖為自己辯解,云綺蘭拖著長長的新娘喜服,走近了她。
“春竹,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走吧,永遠不要再踏進影蘭山莊一步,以后我們就是陌生人!”
“什么?綺蘭,你也太善良了吧?就這么輕松的,就放她走嗎?哼!沒那么便宜!”
脾氣火爆的杏花兒,一直在替云綺蘭叫著冤屈,她知道云綺蘭和方琰,都不會粗暴的動手打人。心里瞬間想到了代勞,于是她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桿秤。那本是為新郎準備的,好讓他挑開新娘的紅蓋頭。這倒好,成了杏花兒打人的“武器”。
“冷春竹,你就不要狡辯了!看我今天怎么給綺蘭出這口氣!冷春竹,冷蠢豬……”
在杏花兒的罵聲中,那滿是定盤星的秤桿兒,直接落在了冷春竹的后腰上。
“哎呦!杏花兒,你怎么不問青紅皂白,就這樣粗暴的打人呀?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我說了不是我,那就不是我。我冷春竹雖然……有些事做得可能……哎!反正那個貼白對聯的事兒,絕對不是我干的。”
冷春竹在為自己辯解著,看其表情倒像是委屈的樣子。
“杏花兒,給她個機會讓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