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皇城最大的紈绔子弟,驕橫跋扈,仗勢欺人,朽木不可雕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就在坐的人、一半以上對他都是敬而遠之,只是礙于自己是皇子,所以敢怒不敢言,若是抓到能治他的小辮子,那可就不一樣了。
他這些年的作為,就連夏皇也沒給他多少好臉色,更別說那個狂傲霸道的親哥哥了,對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心里想著那個恬淡舒柔的人兒,自顧自的喝起悶酒來,這又惹來一陣好奇的目光。
也就在這時,夏千尋風塵仆仆的回到了尚食軒,跪倒在夏皇桌前,一陣自責。
“父皇,兒臣無能,我找遍了整個皇宮也沒能找到無痕,還請父皇降罪……”,說完低下頭就不在開口。
夏皇的眼神有些可怕,就連身邊的夏雪蘭都感覺到一陣心驚。
“一個山里來的窮小子罷了,也值得父皇如此大費周章?說不定此時他已經因為害怕,一個人出城去了也說不定呢。”
就在夏皇氣悶的時候,安靜的席間傳來了夏千銘那醉意朦朧的話語,這頓時讓夏皇一陣大怒,還有一絲懷疑。
“你說什么?”
夏皇的聲音很平靜,卻寒冷無比,這讓夏千銘微有醉意的腦袋瞬間清醒,也知道自己說了胡話,低下頭,不敢看夏皇的目光。
夏皇站起來、仔細打量著夏千銘,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劣性,夏無痕一個大活人,才僅僅幾個時辰就從皇宮蒸發了,他仔細揣摩著夏千銘的話,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在他找到夢無痕的下落之后,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不僅派了吳中書這個禮部侍郎前去,還特地讓回城述職的鐵孤鷹率一百白虎衛隨同,這才安然回到了皇城。
難不成還有人敢在皇城,敢在他的眼下做出這等齷齪之事?
他眼里的寒氣猶如深淵的地獄之火,讓人寒冷而又恐懼,身旁的夏雪蘭縮了縮身體,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生氣的夏皇,這讓她一陣心悸。
夏千銘左邊的夏千鴻起身來到中間,行了一禮道:“父皇,我想無痕說不定是初到皇城、所以迷路了呢,或是太過乏累,找個地方休息了,所以三哥才找不到,等明日天明,說不定九弟就出現了……”
夏千鴻本只想看好戲,縱然他從來都看不起他這個親弟弟的作為,但始終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如果此時被夏皇懷疑了,說不定還得牽連到他。
夏皇把目光轉向夏千鴻,注視了一會,又掃視了一眼一眾來赴宴的大臣,才把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夏雪蘭也不傻,如今已經隱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忽然她腦海里閃過了一個人,俏臉白了白,心里暗自發怵:“不會是他吧?這下可玩大了。”
她覺得那個人十有**就是夏皇要找的人,可如今這局面,她可不敢說出真相,只能心里祈禱,回去就把那人給扔出去。
感覺到身旁女兒的異樣,夏皇有些自責,剛才自己的樣子該不會嚇壞她了吧。
夏皇看著夏雪蘭歉然道:“雪蘭,你沒事吧?”
聽到夏皇的問話,夏雪蘭搖了搖小腦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沒、沒事,父皇”。
“嗯,等晚宴結束早點回去休息。”
“嗯……”夏雪蘭心思神游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