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二爺又怎么了?”蘇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雖然我排行老二,但卻在白馬書院教書,家里的小輩許多都在白馬書院上學,親近些的叫我二叔,稍遠些的大都叫蘇先生。”中年文士嘆道:“何況那山水樓是金陵城有名的銷金窟,最便宜的一道菜都要萬字起步,你我二人都少有前去,那蘇云一普通弟子,那里來的財力到那等地方吃喝?”
“這人肯定不是蘇云!”
蘇烈怒道:“我立刻去追!”
中年文士擺手道:“算了,不必追了,如果他真是那大漠孤風,早已走遠。這次是我大意了,竟被他那怯懦樣子給騙過去。”
“你是說那大漠孤風剛才就在我們眼前?”蘇烈驚道:“不好,來人,快,查查家里有沒有丟什么東西!”
而此時,那傳說中的大漠孤風剛走進無人的小巷,扒掉人皮面具和頭套,露出一片飄逸的藍發,她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現在蘇家那個年輕人應該已經醒了吧,段雪心里想,他應該不會被暴怒的家主給撕了吧,兩頓打當然是跑不了的,不過這些都和她沒有關系。
用段風的話來說,裝完逼就跑,真刺激!就是胸口有點悶,那束胸實在塞不進多少東西,我要是能平一點就好了;段雪毫無心里負擔的炫耀著。
蘇家大爺果然如傳言中那樣是個傻大粗,倒是那蘇老二有點意思,段雪腦海中回憶起蘇二爺的資料,蘇家二爺蘇狂,六歲那年摔斷了腿,成了殘廢,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武功的路子已絕,便索性從文,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在白馬書院做了個教書先生,專教第四紀史;若在和平年代那也是人上人,可如今這世道,手上若沒點功夫,是混不下去的。
段雪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她總覺得這位蘇二爺不簡單,從他在蘇家的地位就瞧得出;雖然是蘇烈的弟弟,但一個文人能有如此高的地位便足以說明許多問題。
……
另一邊,段風正站在白馬書院最高的那一間辦公室外,一臉凌亂。
開始的時候,計劃一切順利,段風靠著張與書劍白一樣的臉,還有那塊兒腰牌在白馬書院暢通無阻;而且整個書院都沒有什么人,段風懷疑就算自己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也不會遭到阻攔。
直到在這間院長辦公室,看見里面早有兩個身穿青衫豪服樣子和自己有七分像的家伙等在哪里,這感覺,就像是在照兩個沒品的鏡子。
書劍白?難道說,我還是來晚了?段風下意識的就要跑,雖然他自認輕功冠絕天下,但那都是逃命的本事;真要打起來,戰斗力還不如一只鵝……
那個用針的家伙,連書劍白都給陰死了,自己還是別送人頭了。
“哎,兄弟,你也是來應聘書劍白的?”然后,他就看見那個靠在桌子上的家伙,熟絡的走過來開口道。
段風:“???”
讓我捋捋,書劍白?應聘?這兩個詞是怎么連到一起的?難道說,書劍白竟然是一個職位,人人都可以應聘的?
自來熟的男人看見段風腰間掛著的“書”字腰牌,驚訝道:“連腰牌都有,兄弟你準備夠齊全啊?”
“大哥,我新來的,這應聘書劍山咋回事兒啊?待遇咋樣?有沒有五險一金啥的?”段風猶豫了半天,這句話也還是沒說出口,想扮演一個人除了高明的易容術外,偽裝也是關鍵,要時刻注意自己的人設。
這種話,書劍白是絕說不出口的。
“應聘是怎么回事?”這話言簡意賅,在弄不清情況的時候,不說或者少說都是不錯的選擇,畢竟說多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