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掠奪人才的方式,實在高明至極,什么都無需做,便可網羅天下青年才俊。
段風心中微震,對太卜樓的忌憚更深了一層;太卜樓乃玄門四宗之一,向來以卜算之術聞名,最擅心機與謀算之術。
“不知小二哥,可有邀請帖的消息?”段風抬手,又是五十兩銀子落在桌上。
反正并非自己賺的錢,他也不心疼;若是想要,再去街上走走便是。
小二哥頓時笑容滿面,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哥,最是冤大頭;出手極為闊綽,幾個常識性的消息就能賺一百兩,這種金主,幾年也難見到一個。
“這秘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不能和旁人說。”小二哥收起銀子,湊到段風耳邊小聲道:“聽我在武館的朋友說,城西,章久武館的柳師傅手上,便有一張邀請帖。”
“多謝小二哥!”
段風又在桌上留下百兩銀子,笑道:“這是給小二哥的謝禮,不過這次談話,我不想旁人知道。”
小二哥連連道謝,道:“公子放心,規矩,小的都明白。”
可他抬起頭,桌前那公子打扮的人物,卻早已不見;這也是個機靈的人,登時便明白自己是碰上了個惹不起的存在,暗自決定再不去提此事。
此時,段風已經在前往城西的路上。
許以重利,再展露拳頭,恩威并施,是上位者的驅下之術,用在酒樓伙計這種小人物身上,往往也能取到效果。
這種人,大多精明而膽小,不會卷進能威脅到自己性命的危機中。
……
在城西的章久武館里。
柳風正在怒罵自己的弟子們,臺下十位弟子均低著頭,似是掛在藤上的倭瓜,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你瞧瞧你們,一個個不爭氣的樣子!”
“我們章久武館,已經有十次在開山大會上,排名末席了。”
“就連城南的木老頭,也壓勞資一頭!看見那老小子的校長樣子,勞資就氣不打一處來!”
“今年如果再在南云府四大武館里,排名倒數第一,明年,就連一個邀請帖也拿不到!”柳風聲音響得能把人耳朵也喊聾:“你們說,我排你們誰去?”
“啊!”
章久武館的柳師傅,年輕時便是個暴脾氣,使得一手大刀;曾在太卜樓的開山大會上獲得第十一席,差一步便可拜入太卜樓。
老了,辦了個武館,脾氣依然不改。
最想的,就是自己的弟子里,能出一個太卜樓門人!
柳風實力是有的,可辦武館,不僅要有實力,還得會教導弟子。
因而,武館是一天不如一天,連邀請帖都只剩下一張;城南那個木老頭,從小便被他壓一頭,老了老了,居然被翻身了。
也不怪柳風他生氣。
“若是柳老前輩實在沒有人選,不如,將這邀請帖交給我如何?”
正在柳風咒罵自己的弟子的時候,房梁上突然傳出個聲音,面容普通,身穿白衣的男子從房梁上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