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蓑衣,也不知是何時被人脫下。
段風面色不變,目光卻有些冷了:“現在你的氣也該消了吧,還不把我放了。”
小青又是一劍,將段風另一處肩頭砍傷,在后頸處一拍,將其拍昏過去:“做人,還是少些自作聰明。”
段風瞳孔猛縮,難道說,小青,才是千擊樓的那個叛徒?
說來,在白馬書院,小青同蘇狂的接觸也不少;在千擊樓四大殺手當中,她也是最有可能和蘇狂聯系上的。
“來人。”
小青叫了聲,便有兩個黑衣侍從走進暗室,一左一右把段風給架起來。
一行四人,走出地道,走進東大街,走到,紅豆坊的門口。
紅豆坊里,坐著一個女人,墨紅色的旗袍,衩開得很高,露出翹起來的那條雪白大腿,最奪目的便是那烈焰般的紅唇。
兩個侍從猛地一丟,像丟垃圾樣得,把段風丟到紅豆坊院子正中央,那女人的腳下。
“喲,來啦?”女人紅唇輕輕翹起,露出及嫵媚的笑容:“才剛定好的單子,這么快就把貨送過來了。”
“才僅僅三天,就把輕功天下無雙的大漠孤風給抓到了,蝮蛇大人,不愧是千擊樓第一殺手,出手就是干凈利落。”
蝮蛇的音色同小青判若兩人,顯然是特意調整過,音調聽出起伏:“貨送到了,你答應得價格,也該兌現了吧。”
“蝮蛇大人,你可莫急。”女人還是笑盈盈的模樣:“紅豆坊敞開門做生意,生意人,最講誠信,您要的價一點都少不了您。”
“只是,總得讓我先驗驗貨吧。”
女人也不動,一雙丹鳳眼撇著蝮蛇三人,逐客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安紅豆!”蝮蛇聲音更冰冷了些:“你莫不是在耍我?”
“喲,瞧您這話說的。您可是千擊樓第一大殺手,我怎么敢耍您呢?千擊樓還不殺了我?”
安紅豆直起身子,滿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和她口中的話判若兩然。
蝮蛇身形一閃,墨影刺在安紅豆柔軟的脖頸上,一滴血珠自皮膚下露出:“你應當知道,欺騙千擊樓是什么下場。”
“來呀,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呀!”安紅豆身子向前挺了挺,自脖頸流出來的血更多了些;她臉上的笑不曾變過,仍那樣明艷,卻讓人不寒而栗。
在這樣的劍下,笑得這么開心,任誰瞧見都會覺得此人定是瘋了。
“你若殺了我,這天下,還有誰能告訴你,秋月涼的下落?”
“我們走。”
蝮蛇松了口,收了劍,攜兩個侍從離開紅豆坊。
安紅豆捏住段風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拿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側臉。
“沒想到,傳說中的大漠孤風,竟這般年輕,還生著這么一張臉,實在讓人垂涎欲滴。”說著,安紅豆竟低頭,火紅色的唇,徑自往段風額頭上吻過去。
睡夢中的段風陡然睜眼,一個翻身,躲過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