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段風。”
段風猶豫片刻,還是報上了自己的真名。
“段風?”何春風撓了撓腦袋,疑惑道:“我不曾聽過,武林中有個叫段風的小輩。”
立在他背后的安紅豆,叫道:“他便是三年前,在金陵鬧得沸沸揚揚,殺了書大先生,滅了蘇家滿門的大漠孤風!”
若說段風兩個字,沒什么人聽過,那大漠孤風可謂是惡名昭彰。
何春風態度卻沒甚變化,只是恍然道:“原來是和嶺南一劍齊名的大漠孤風,我還當是這兩年,武林中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段風歉然道:“當日在金陵鬧出了大動靜,事先未曾告知城主,還請勿怪。”
“無妨!”何春風爽朗的笑道:“老夫這城主,也不過是虛名,不管事兒的;不過,你今日來金陵,又是所為何事啊?”
“為她而來。”
段風指著何春風背后的安紅豆。
何春風也不往后瞧,只道:“此人,同我有些淵源,可否,給老夫一個薄面?”
段風心下一沉,何春風果然是來替安紅豆出頭的,這么一來,事情便麻煩了。
“此人身上背著條人命,又以一種可控人心智的相思湯,控制了整個東大街,心性歹毒瘋狂。”段風道:“在下敢問前輩,為何要相護于她?”
“莫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何春風笑道:“那相思湯,還奈何不得老夫;不過有人托我在金陵看護此女,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
“那人,這般重要?”
“重要。”
“前輩非護著她不可?”
“非護不可!”
段風瞧著何春風,沉沉地嘆了口氣。
“老夫這區區薄面,可夠護著她?”
段風道:“前輩在金陵四十載,擋下了六次獸潮,救下的百姓不計其數;您的面子自然是夠的,可這一次,風某同前輩一樣,有非抓她不可的理由,在下只能答應前輩,不傷她的性命。”
“既然如此,便只能打上一場了。”何春風搖搖頭道。
“嗡!”
攥緊長棍,何春風便像換了個人,寸許長的白發根根直立,長棍上帶著威猛的氣罡。
“嘭!”
他一棍摔在墻壁上,正面墻轟然倒塌。
段風沒了立足之地,凌空一躍,飛向高出,借著下墜之勢,向何春風頭頂便是一掌。
你可曾聽說過,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
何春風卻絲毫不懼,抬手便同段風對了一掌。
這是純粹的比拼內勁,沒有絲毫花哨,沒有精巧的招式,也不含兵器之利;而段風手中本就沒有兵刃,他更接了下墜之威,總得來說是占了些便宜的。
可何春風,有七十年的功力,又如何會怕同一個小輩比拼內勁。
兩人便這樣僵持起來,段風修行三年《易筋經》,所煉出來的一身內力,竟也不輸何春風七十年的功力。
雖是取了幾分巧,卻也足夠令人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