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車。
楊震一邊駛出派出所,一邊問。
“三爺,去哪?”
“這個點了……”姜松沉吟片刻,吩咐說,“去地下拳館,該帶這小子去長長見識了。”
“這么快?”
楊震吃了一驚,回頭瞥了吳鳴一眼,遲疑說:“會不會太急?”
“你覺得這小子還怕急嗎?”姜松面不改色,看了吳鳴一眼,哼了一聲,意味深長,“依我看,這小子就嫌我教得太慢,所以才故意找些麻煩,逼我把本事全部交給他。”
吳鳴只敢小聲說:“師父,這次我是被逼的,那個李齊都欺負上我家門口了,我爸被打得頭破血流,這要是忍下去,悶氣憋著不出,我念頭不通達,以后練武都沒勁!”
“這是在威脅我說,要是不幫你出氣,你以后就練不好武?”
姜松瞪了吳鳴一眼,無奈說:“沒有要你忍!我說了,你做得很好,我不怪你。如果我是你,在你這個年紀,我會不顧一切,活活打死李齊。但眼下情況復雜,不是說你做的不夠好,只是說……形勢所迫,師父沒辦法替你弄死李齊!”
嘆了口氣:“這不是你的錯,是師父的錯!”
“師父,你能救我出來,我就很滿足了!”
吳鳴微微皺眉,正色說:“至于報仇,何須假借他人之手?時間還長,這個仇我自己報!”
“說得好!”
姜松大笑:“不愧是我的徒弟,有脾氣!”
“我不會讓您失望!”
吳鳴說著,話鋒一轉,微微疑惑:“不過話說回來,到底出了什么狀況,讓師父你如此愁眉苦臉?”
姜松收斂笑容,隔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說:“一個月后……記得李自齊對你我,說的這個時間嗎?”
“記得。”吳鳴點頭。
實際上,他最疑惑的就是這個。
倒不是說因為恐懼,而是他很清楚,李自華勢力龐大,即使是姜松所處的燕門武館,也不過是與其分庭抗禮,頂多略勝一籌。
這樣恐怖的勢力,在渝市絕對稱得上手眼通天,要弄死他這么一個小人物,即便是有姜松保護,只要不是成天住在姜松邊上,那么不至于一點機會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李自華為何如此篤定,一個月后他會死?
吳鳴若有所覺,原因……大概率出在姜松所說的,這“復雜的情況”上面。
這時,姜松沉聲說:“簡而言之,精武拳館要挑戰我燕門武館在渝市的龍頭地位,在第三方的調解下,為避免無故的糾紛和產生不良的影響,我們雙方約定,用‘約戰’的形式進行蛋糕的重新劃分。”
“這次約戰……就在一個月后?”吳鳴念叨一聲,前后聯系,猜出結論,臉色微微一變。
姜松點頭,沉聲說:“不錯,約戰的時間,就定在一個月后。雙方武館,全體成員,涵蓋于此,學徒對學徒,教習對教習,館主對館主,無一例外……包括,你!”
吳鳴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