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鴻:“吳少,我叫林飛鴻,你可以叫我飛鴻。如果有什么想做的,請隨時告訴我,我會盡力去做。”
吳鳴當然不會這么傻,剛認識就仗著身份不同,指揮別人做這做那。實際上,正如姜松吩咐的,讓他跟著林飛鴻到處轉轉,漲一漲見識,就是他的目的。
“就聽師傅的,帶我到處轉轉吧。”
他笑說:“對了,我叫吳鳴,你不用叫我吳少,聽著也不習慣,叫我吳鳴,或者小鳴,都行。”
林飛鴻聞言,不可否置的笑笑。
他與吳鳴并排前行。
二人離開萬意的辦公室后,經過略顯昏黃的走廊,來到了這斗獸場般的地下拳館,最為火熱和刺激的地方,那就是——
擂臺!
這里的設計布局,有點類似體育館。
中間低,是擂臺。
四周高,是看臺。
在高高的穹頂上,掛著四面的巨大屏幕,上面,投放著下方擂臺的畫面。
兩個男人在臺上對打。
雙方你來我往,拳拳到肉,勁風凜冽,撲面如刀。
一眼看去,二人俱是揮汗如雨,鼻青臉腫,卻咬牙堅持,絕不認輸。
跟隨解說的激情吼叫,在場的所有觀眾,對于擂臺的戰斗,都有百分之一百的理解,和百分之兩百的腦補。
“再打下去,紅方怕是要殘廢了。”
吳鳴見狀,微微皺眉。
擂臺上,兩位拳手都**上身,只穿著一條顏色各異的短褲,分為紅藍兩方。
他習武雖然不長,但天賦不凡。
以他現在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得出,盡管雙方貌似勢均力敵,可藍方其實暗地里,一直牢牢掌控著主動權,紅方始終都處在被動的狀態,要么挨打,要么給對方不輕不重的幾拳。
實際上,雙方身體素質,或許相差不大,但戰斗經驗,卻差得太遠了。
吳鳴看得有些心驚肉跳。
雙方的進攻到后邊全是殺招,他剛剛給出的“殘廢”評價,都有些過于樂觀,要是再這么打下去,一定會死人!
林飛鴻聽完吳鳴的評價,唇角一勾,輕輕一笑,語氣有些冷漠,司空見慣地說:“吳少,殘廢不算什么。這里每一位上臺的拳手,都簽過生死狀,即使被活活打死在擂臺上,也不會有任何人心疼。”
“這么狠?”
吳鳴眉頭微皺,真正認識到,這是打黑拳!
要知道,即便是合法的正規拳賽,都有可能在比賽中,由于用力過當等意外,把活人打死,更別說這不合法的黑拳賽了!
林飛鴻解釋說:“當然了,一般情況下,我們會避免拳手死亡的情況,雖然不是問題,但畢竟是麻煩,處理起來有點費事。”
頓了頓,看了吳鳴一眼,接著說:“不過,有一種情況,拳手是必死的。也即是說,只有一方死亡,拳賽才算結束。”
吳鳴驚了一下,問:“什么情況?”
林飛鴻說:“這種比賽叫做‘死斗’,因為符合特殊標準的拳手很不好找,所以一般一個月一次,運氣不好時,甚至幾個月才有這么一次。恰巧,今天就有一場死斗!”
說到這里,若有所指,笑著說:“吳少,你有眼福了!”
“死斗嗎?”
吳鳴念叨一聲,臉色復雜。
見到對方在拳臺上搏命,任由其他人作為觀眾,為對方的生死搏殺而歡呼,他似乎善心發作,有些不忍直視。
林飛鴻淡淡說:“吳少,有些人從來都不值得同情。而我們這些人,做的也從來都不是好人好事。”
吳鳴點頭:“我明白。”
他調整心態,進入自己的角色,將憐憫心拋卻一旁,漸漸平靜下來。
既然加入了姜松的一方,那就得習慣姜松等人的做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