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塊寒玉,雖只有拳頭大小,但奇寒無比,必是苦寒之地堅冰之下蘊養所成。
普通人得之,用以雕琢成品,觀賞把玩,必是一件難得的珍奇寶物。
而咱們武人眼中,此物既可鎮壓心神,預防練氣時走火入魔,也能隨身附帶,驅逐火毒,加速修行,堪為重寶。
這樣的物件,就金鼎派的收藏來說,也絕不多見,用它來說服白希文,你覺得有可能嗎?”
劉志威聞言,先是低頭沉思,然后搖頭,斬釘截鐵道,
“不能,寒玉固然是寶物,但白師弟武功極高,一身無敵寶鑒的功力不但雄渾霸道,而且凝練無比,更勝純陽神功,縱然寒玉難得,也再難對他有絲毫幫助。”
“不錯,但你不要忘了,此寶對他無用,對段毅卻有大用。
我聽趙鈺說,此子現在所修內功便是白希文傳他的寒冰真氣,若是真的,如有此寒玉相助,必定能對他的內功大有裨益。
你可帶著這寒玉去見白希文,告訴他。
若是段毅應下此戰,便可將此寒玉交給段毅,讓他增進實力。
若是不應,我也不能逼著他出手,但金鼎派不養外人,便請段毅下山吧。”
曲東流提及段毅,卻不似那日大殿中的欣賞,反而多有壓迫,接著道,
“對了,去找白希文之前,你可再去阮家一趟,問明白對方所請的高手是誰,這樣在面對白希文時,你也有話可說。
記住,如果阮家請的高手太過離譜,你就提點一二,這畢竟是一場決斗,而不是結局注定的碾壓式比武。”
劉志威了然,既然阮家提出了決斗這一說法,那么便也要有所讓步,不然選了個成名三十年的老一輩高手,用功力壓也壓死段毅了,那便是謀殺,而不是決斗,白希文也絕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如果人選適當,那讓白希文和段毅應下此事的可能也就大增。
至于誰勝誰負,段毅會不會被斬斷一只手,和他以及金鼎派已經沒多大的關系了。
因為阮家要的交代,他們已經給了,而段毅,和他們金鼎派毫無瓜葛。
“只是師兄,這寒玉珍貴無比,您若是以此磨礪純陽神功,勢必也有不小幫助,就這么交給段毅,是不是有些草率?”
純陽神功,至陽至剛,熾烈如火,被寒氣刺激,勢必能加速神功運轉,增進修為,曲東流本身又沒有白希文的內功修為,這寒玉對他而言應該也是極為難得的練功之寶才對,就這么交給一個外人,太浪費了吧?
“這些你不要管,按我說的去做。,退下吧。”
曲東流面色一變,似有心結,一揮手,將劉志威揮退。
等到劉志威離去,曲東流方才劇烈咳嗽數聲,面色蒼白如雪。
從懷中取出一冊金粉涂就的秘籍,上書純陽神功四個大字,輕輕撫上數次,曲東流方才不甘的發出一聲長嘆。
此功便是金鼎派傳世的神功,歷代金鼎門只有掌門有資格修行。威力極強,可惜易學難精。
自他接任掌門以來,夙興夜寐,勤修苦練,卻也難以將之大成,更在拜月宮一役被顏素素的明玉功打傷,純陽真氣被廢了大半。
可以說,這寒玉對受傷之前的他,的確大有用處,借此使得真氣精純數分,進而成就真元之境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現在純陽真氣與那明玉真氣糾纏之間,已經再難有進境,這寒玉對他而言,也就是雞肋,再無作用。
“無敵寶鑒究竟是什么樣的武功?當年白希文縱然天資高超,卻也在我之下,但短短數年便超越我,實在是令人好奇。
等與碧奴陰陽合一,逆轉元氣,恢復傷勢,或許便要著手此功了。”
一派之掌,卻不是金鼎派的第一高手,著實是一種諷刺,曲東流對此不滿已久,而若能得到無敵寶鑒,或可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