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曲東流就算不知道段毅的身份,然而幾次三番的針對他,可見對他也沒什么好感。
在白希文離山的情況下單獨去見他曲東流,簡直和老虎洞里轉圈圈沒什么兩樣,段毅實在有點打怵。
來傳令的兩個弟子都是曲東流的親傳弟子,只是不如趙鈺受器重,根本不知道曲東流的用意,回道,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與師傅在一起的還有龐師祖,趙師兄,想來應該是有事和段師弟商議,你還是快點跟我們去見師傅吧。”
段毅沒得到想知道的消息,略顯失望,而且眼皮直跳,心里發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了想,指著一頭大汗的自己說道,
“我剛剛練劍,一身的臭汗,若是就這么和兩位師兄去見曲掌門,實在失禮,還請你們等我清潔一下身體再說。”
那兩個弟子知道曲東流平時很嚴肅,講禮數,因此也覺得段毅說的話有道理,便等在大堂處等候。
段毅則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先是以內功驅散身上的汗水,然后換了一身干凈整潔的衣裳,將自己的行禮打包。
最后走到房間角落,將賀蘭月兒的香囊以及幾兩散碎的銀子貼身收藏,環視住了將近兩個月的房間,暗道,
“曲東流是萬萬不能見的,不如直接下山,反正我不是金鼎派的人,貿然下山,金鼎派的門規也管不到我,也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再者,以我現在的武功雖不足以縱橫江湖,但自保卻是綽綽有余,可以外出闖蕩一番,增長見聞。”
作為一個處在曲東流這個兇猛野獸嘴下的小獸,段毅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更多的是謹慎。
現在外面倆貨他還有把握對付,有機會跑,但真等到了金鼎大殿,曲東流要對他下手,連跑的機會都沒了。
背著包袱,提著十煉劍,整裝待發的段毅運轉岳王神箭的輕功,以寒冰真氣自封氣息,悄悄來到大堂外。
先是側耳聽了聽內中的聲音,靜悄悄一片,然后舔了舔手指,戳破窗上的紗布朝里望去,卻見到一幅意外的畫面。
原本一直等著他的兩個金鼎派弟子已經紛紛倒下。
一個仰躺在木椅上,手中長劍掉落在地,,雙腿耷拉,好在胸膛還在起伏,且很是平穩,顯然只是意識不清,陷入昏迷。
另一個人則是整個人倒在地面上,躺的四仰八叉的,同樣被人以重手擊暈。
這兩人都是曲東流的弟子,武功不高,但也絕不低。
段毅要想正面拿下其中一人,也不容易,現在竟然無聲無息的被人打暈,可見事態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最關鍵的是,是誰打暈了他們?
“什么情況?還有外人在這?”
看到這幅畫面的一剎那,段毅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周身汗毛乍起,氣血涌動下,感覺到身后傳來異常。
腳下一點,如箭矢一般哐的一聲沖破窗戶,跳到大堂之內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站起后手中十煉劍順勢出鞘,橫在胸前。
而他的對面,則站著一個帶著斗笠,穿著灰衣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