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有思量,雷破山身法再動,驟然從雪層中沖出,以比之前更快數分的出刀速度和身法朝著雷鳴斬去。
他的右手手腕連連抖動,剎那間刀光閃爍,刀影重重,猶如化身百多刀朝著雷鳴身體的各處砍去,殺氣溢出,似乎將整個潔白的世界都染成猩紅一片。
然而下一刻他就陷入絕望當中。
雷鳴表情不變,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手中大刀卻輕輕揮斬,姿勢古樸,繞過漫天的刀光和刀影直接以精準的角度砍在雷破天的長刀上。
雷破山只覺他自己的刀勢如何迅捷如雷電,刀法變化如何窮盡心血,怎么也避不開那恐怖的一刀。
當的一聲脆響,虛空中一連串的火花迸濺,雷破山再次被震飛出去。
不同的是這一次再沒能壓住動蕩的臟腑,一口濃郁的鮮血噴灑半空,右手虎口再次開裂,鮮血汩汩外冒。
整個人完全不見了之前神采飛揚,不將雷鳴放在眼里的樣子。
唯一保留的一點顏面,大概就是不曾將手里的長刀拋飛,也算是練刀之人僅有的一點執念在支撐。
“大哥,你怎么樣?”
此時弟弟雷破河終于察覺到不妥之處,緊張之余一個箭步沖上前方,扶住雷破山,同時渡入一股真氣進入哥哥的體內為他鎮壓動蕩的臟腑和氣血。
兩人本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所學內功分毫不差,同宗同源,因此雷破山在這股真氣的支持下,很快恢復正常。
內傷也借助之前那一口鮮血排出,雖不及巔峰狀態,但**成總是有的,略微麻煩一點的也就是不停流血的右手了。
不過雷破山倒也是個硬漢,只是面色微動,撕下袖口的一條,緩緩纏住手心虎口位置,止住血,進而再次持刀而立,對著雷鳴一臉鄭重說道,
“閣下力大無窮,刀法精湛,我兄弟兩個十分佩服。
聽聞你也姓雷?
天下雷姓不多,說不定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人,不如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大家交個朋友。
將來若有用的著我們兄弟兩個的地方,盡管來尋我們,你看如何?”
雷破山這已經算是退讓一步了,至少是服了輸。
雷破河雖然面露不甘,但也知道自己哥哥一向謀定而后動。
這壯漢區區兩刀便將他哥哥打的潰不成軍,著實有些恐怖,且深淺難料,就算使出刀劍合擊,也未必能拿得住對方。
面對這樣的人,能結交則結交,不能結交也不能為敵,這便是兄弟兩的處世之道。
那邊拜月宮的眾女眼見雷鳴占據上方,而且看起來很是輕松,紛紛大呼小叫起來。
有幾個性子潑辣的連連喊著不能放過他們,并將兩**害了拜月宮的兩個姐妹,并導致她們自殺的事情抖了出來。
這讓雷氏兄弟臉色格外難看,恨死了這群小娘,后悔之前能殺的時候不殺,現在反成了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