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眼下想的還太遠,等過了三月我才十五歲,眼下仍要以積蓄為主,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皆是如此。
等此間事了,或許可以委托雷鳴將這藥帶回去交給白希文。
而我,可以往宇文家族一行,冰玄勁啊,真不知該是何等厲害的神功。”
正當段毅陷入沉思時,外面的木門被人扣響,噠噠噠三下,在安靜的房間內很是突兀。
“是雷鳴嗎?進來吧。”
段毅身挺如標槍,背對著門的方向沒有起身,只是將身側的鐵劍拔出,抽出一匹白娟細細的擦拭,有一種磨砂的感覺。
來人腳步沉穩,力動如雷發,剛烈至極,在偌大拜月宮,除了雷鳴絕無第二個人有這樣的走路風格。
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段毅感覺過去這個憨直爽快的漢子步法似乎沉重許多,仿佛多了什么糟心的事情,壓抑著自己。
吱呀,門被推開,灌進一陣冷風,雷鳴背著自己的大刀走進房間,順手將大門關上。
見到段毅盤膝擦劍,很有一種劍客風范,表情有些黯然,呆呆的沒有說話。
“怎么了?我聽說月宮主已經打算將凌千鈺許配給你,抱得美人歸,該是一件大喜事才對,看你的表情卻不是很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段毅依然沒有回頭,只是突然開口說道,雷鳴喜怒形于色,根本不用費心去猜測他的心思。
“啊,本來應該是很開心的,不過我能感覺得出,她并不開心,甚至是傷心。
我覺得,這樣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雖然我很喜歡她,卻覺得這樣的她我又不喜歡了。
段毅,你是聰明人,我是笨人,你教教我,到底該怎么辦?”
雷鳴語氣有些低落,聲音也不似以往那般洪亮,鐵打的漢子,竟然成了患得患失的小男人,真不愧是最能磨人的愛情。
在來懷州的路程中,大小事務都是由段毅拿主意,現在面對這等人生大事,雷鳴心中郁結難消,同樣想要請段毅幫他一把。
雖然他比段毅大了許多歲,但雷鳴得承認,自己是不如這個少年的,至少在某些方面上。
“你的意思是,凌姑娘不喜歡你,卻要嫁給你,你心中不忍,可想要拒絕又不舍得,對嗎?”
段毅嘆息一聲,依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這便是悲劇的地方啊。
當初他刻意制造雷鳴和凌千鈺兩人獨處的機會,就是想要促成這樁美事,現在看來,是他過于樂觀了。
英雄救美,的確萌生了許多愛情,但并不是絕對的。
凌千鈺或許感激雷鳴,敬佩雷鳴,卻并涉及男女之情。
這也不能怪人家,感情之事最講究心意,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的。